“沒事。”我笑笑,附上他的手:“不用害怕,現在你是我冷千千的人,沒人能當著我的麵傷害你。”
“多謝主人。”迷微抬了頭,卻沒有看我,看這角度,他是看向了我覆在他手背上的手:“迷沒有害怕,隻是不知怎地,一想到靜桃,心裏總有些不舒服。”他一邊說著,一邊放開了抓著我小臂的手,不著痕跡的把被我摸過的手隱入袖中。
他這舉動看似無心,卻被我察覺到了,他分明是在刻意與我保持距離。如此態度,實在很難想象他竟是喜歡我的。我越來越覺得,是魅靈想岔了。
“那好,咱們進去吧。我倒要看看,靜桃那賤人怎麼還敢回來。”靜桃和國師擄走太後,已是不爭事實。她居然還敢出現在關子平麵前,不知打的什麼算盤。
我帶著迷走到門前,大大咧咧的用力推開門:“我回來了。”就這樣堂而皇之的走進屋內。
“是你?”剛一進門,就聽見關子平差異的呼喊:“你居然回來了?”
“怎麼?不是你滿大街貼懸賞告示說要找我嗎?現在我就站在你麵前,有什麼事趕緊說。”我掃他一眼,目光懶得在他身上多作停留,直直盯著黏在他身邊的靜桃:“看來我離開的這幾日倒是發生了不少事啊,某些人不怕死的又回來了。”
“千千姑娘這是說的哪裏話?”靜桃知我說的是她,笑吟吟的看著我:“靜桃被那國師擄走,曆盡千難萬險,如今好不容易才得以重回陛下身邊,姑娘怎地沒來由的如此說我?”
“被國師擄走?”我挑眉看她一會兒,笑意漸漸擴大,轉臉看向站在另一邊的友山:“原來竟是這樣?”
“嗯……咳咳咳咳……咳咳……”友山見我看他,忙做出一副被口水嗆到的樣子,捂著嘴一通狂咳。
我斂了笑意,直視關子平的眼睛:“那我們的皇帝陛下,也是這麼認為的嗎?靜桃是被國師擄走?並非她與國師同謀擄走太後?”
關子平不肯與我對視,馬上將眼睛看向別處:“原本我也是不信的,隻是那國師已經認罪,並且承認是他強行擄走靜桃。那自然沒什麼好說的了。”
“已經認罪?”我再次看向友山,靜桃和國師都是他手底下的人,若是靜桃回來,國師認罪,那一定是有他的授意。
靜桃見我一直盯著友山,有意轉移我的注意力:“嗬嗬,當日我與太後一起被國師擄走,所以大家懷疑我和國師是同夥也是情理之中。不過好在那國師已經認罪,還我清白。不然我真的無顏麵對陛下。”
我眯著眼看她片刻:“也罷,靜桃的事先放一邊。咱們先來說說這石泉鎮瘟疫的事。”頓了頓,朝著關子平道:“既然你張榜找我,該是信了我的話?現在我已經抓到了導致疫情的罪魁禍首,那個妖道,你隻需要將果果的冤情大白於天下,那麼她的怨氣自然會散去,疫情也會隨之消除。”
“依我看,不用這麼麻煩吧。”關子平勾起嘴角:“千千姑娘法術高明,直接出去那怨鬼即刻,何必費此周折?”
我無奈的呼了口氣:“若此法能奏效,我早就如此做了。怨鬼之所以強大,便是因為他們身死而怨氣不散,即便我殺了她,打得她魂飛魄散,可她已經散播在人間的怨氣,並不會隨著她的消失而消散。換而言之,也就是殺了她,的確不會再有人患上瘟疫,可是已經得了瘟疫的人,卻永遠無法被治愈了。”
我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更何況,雖然鎮子上的瘟疫是果果引起,卻不該歸罪於她一人。罪魁禍首是那妖道無疑。細細想來,果果也是無辜的受害者,我沒有理由讓她魂飛魄散。”
“這話乍聽起來似乎很有道理。”靜桃又開口了:“可細細想來卻不是那麼回事。果果的確是被道士設計,才會變為怨鬼,可是最終道士也沒有完全控製住她,她仍有自己思考的能力啊。她大可以選擇隻向道士複仇,為何要以自身的怨氣荼毒整個鎮子的百姓?”
我用鼻孔出氣:“說這話,就顯得你很無知了。”
“你!”靜桃聽了我的話幾乎瞬間暴怒,隨即又生生將自己的怒火壓了下來:“姑娘此言何意,還請明示。”
我領著迷,不緊不慢地走到兩張太師椅前,各自坐下:“首先,你都沒有弄懂,何為怨氣?怨從何來?”我一邊說著,一邊低頭把玩自己的長發:“若光是道士殺了果果,果果會產生的,隻有複仇的恨意,而非怨氣。當然,妖道很明白這一點,所以他為了塑造果果這麼一個厲害的怨鬼為己所用,便設計了這麼一個災星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