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風看著我點頭:“如果我沒猜錯,這應該是你的頭發。”
“我的頭發?”我大驚:“這怎麼可能?”腦中仔細回憶了一遍,之前和紫夜好幾天沒見了,這幾天內是不可能拿到我頭發的,再往前就是在綠茹的山洞裏,那時候我們冷戰,按理說也不應該拿得到我頭發,奇怪了,他到底是什麼時候拿到我頭發的?
“怎麼不可能?”紫夜又勾起了那抹邪笑:“我可是收藏了很久了哦。”
“說,你到底什麼時候弄到我頭發的!”我擰眉看向他,這人真是太可怕了,以我如今的修為,要說取到我的頭發我卻絲毫沒有察覺,他怎麼可能做得到啊。
紫夜眼珠轉了兩圈:“其實硬要說的話,也不是我取的,是你留在我這裏的。”
“我留在你這裏的?”我更加疑惑了:“何時?我怎麼會不記得。”我完全沒有印象自己曾經給過紫夜我的頭發。
“我們還沒有在一起那會兒啊,你忘啦?你來魔界救關子平他們,曾在我的別院睡過一晚。”他放下茶杯,饒有興趣的看著我,紫眸中跳動著亮光:“你可知,那晚你睡得是誰的房間?誰的床鋪,蓋的是誰的被子?”
“哈?不會是你的房間吧?”我心裏咯噔一下:“好哇你紫夜,從那個時候開始你就在設計我了。”
“誒,這怎能算是設計呢?”紫夜訕笑:“再說了,你當時不也沒問這是誰的房間嗎?我聽伺候的丫鬟說,你在我的床上,睡得還很香呢。”
“你!”我一下子站了起來:“誰會想到竟有這種變態!給客人安排到自己的房間去住啊!”
“喂喂喂,你可是答應了不生氣,我才跟你說的啊。”紫夜指著我:“冷靜,不然下頭的事情我不告訴你了。”
“什麼?下頭還有事情?”我深呼了幾口氣:“好,你說吧,我不生氣。”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你手上拿的那個荷包咯。”紫夜指了指我手上素銀色的荷包。
“這荷包怎麼了?”料子很好,其他,沒什麼特別啊,就連個花都沒繡。
“你知道這荷包是什麼做的嗎?”他挑眉:“你肯定猜不到。”
“那你就直接說吧。”我徹底黑了臉。
“好吧,不逗你了。這個荷包是你那晚睡過的那個床單啊,床單上染了你的氣息,可是床單太大,染上的你氣息又太薄,所以我就用法力凝煉了好久,最後把一大塊床單,凝煉成了這麼一小塊布。”他用手比劃了一個比手帕稍大一點的方塊:“最後做成了這麼個荷包,用來裝你的頭發,這樣帶著荷包,就好像有你的氣息時時縈繞著我。”
“嗬嗬,就這些了?”我皮笑肉不笑:“還有什麼沒交代的嗎?”
“目前看來,沒了。”紫夜擺擺手,倒了杯茶一飲而盡:“好了,現在可以把東西還給我了吧。”他朝我伸出一隻手,手指勾了勾,示意我把東西放在他手上。
“沒收。”我淡淡的看他一眼,把頭發裝進荷包,放進了自己的袖中。
“什麼!怎麼能這樣!”紫夜炸毛了:“你說了不生氣的。”
“是說了,可我沒說不沒收啊。”我不在理會他,轉臉看向迷:“你又是怎麼猜到的,那個時候我還不認識你吧。”
“主人,不需要認識的。”迷無害的看著我:“想想就夠了,按照紫夜殿下的個性,怎麼會隨身帶著別的女子的東西呢?如果確定了是女子,那百分百就是你啊,而這東西還剛好可以破你的結界,那就更不用懷疑了,肯定是你的頭發啊。”
“看吧,如此淺顯的道理,如此明擺著的事情,你居然想不到,還懷疑我勾搭別的女子,真是太傷我心了。”紫夜又朝我伸出手來:“我生氣了,要是你把荷包還給我,我就原諒你。”
“沒門。”我瞥他一眼,往門外走去:“迷,走了,回石泉鎮。”
“是。”迷應聲跟了上來。
“誒?”紫夜也追了出來:“你怎麼光叫他不叫我啊?”
“你不是在生氣嗎?我叫你你肯定也不理我,那我幹嘛自討沒趣。”我反將他一軍。
“你……”紫夜語塞,幹脆不與我爭辯了,跑過來又把我打橫抱起:“你沒收我的荷包,那以後我就天天這麼抱著你,這樣還好過一個小小的荷包了,我賺了。”說罷他不做停頓,抱著我就往山洞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