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不知底細(2 / 2)

將錦囊拿到眼前看了看:很普通的黃色布料,質地粗糙。用手一捏,裏麵好像有個什麼東西。錦囊封口封的潦草,隨手一扯便開了,那裏麵的,竟是一個像肉塊一樣的東西,大概指甲蓋大小。

“姑娘,那道士說過,錦囊隨身帶著就好,不可打開。”駱老頭見我拆開了錦囊,趕緊出言阻止,無奈還是晚了一步,那個像是肉塊一樣的東西,已經被我握在手上了。

“你為何如此緊張,這是什麼東西?”我捏著那東西,放在眼前左看右看,仍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我也不知道,我從未打開過錦囊,更不知錦囊裏的就是這個東西。”駱老頭也是一臉疑惑的盯著我手中的東西直搖頭:“我還以為隻是一般的,雕刻著符咒的木塊之類的。”

“這明顯不是木頭。”我橫了他一眼:“那道士給你這個東西的時候,還說了什麼?”

老頭愁眉思索了片刻:“沒說什麼了,隻說要我好生保管,不要給別人看,自己也不要打開錦囊來看。隻要有這個東西在,就算果果來找我報仇,也傷不了我。”

“這樣啊,那麼這個東西,我拿走了。”我輕輕晃了晃手中的那個小塊,然後放入錦囊中,重新封好開口。

“誒,姑娘,別啊!”駱老頭不依了:“你要把這拿走了,那我怎麼辦啊?我又不像姑娘會法術,關鍵時刻就靠著他保命呢。”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我手中的錦囊:“求姑娘還給我吧。”

“所以我才要拿走啊。”我看他一眼,隨即把錦囊放入袖中:“我答應了你放你活命,我做到了,至少在我走出醫館的時候,你不會死。但是之後的幾天,我就不知道了。當初為了活命,有膽子把人剜心飲血,現在卻沒膽子麵對自己所帶來的報應嗎?”

若說一般人跟果果非親非故,為了活命對她狠下殺手也就罷了。他既然認了果果為義女,與她在醫館朝夕相處了那麼久,竟然還狠得下心,還能喝得下果果的血,該是如何的冷血無情之人,才能做到如此地步。

我瞥了一眼愣在原地的駱老頭,轉身消失在他們麵前。該是時候去找那個道士了,若此次瘟疫是以果果的骨灰血液作為媒介,因果果強大的怨氣而使人生病的,那如果我能幫果果報了仇,消去一些她的怨氣,百姓們或許會有救。

出了城直奔駱老頭所說的那座山,天邊已經露了微光,看這天色,過不了多久,天就要亮起來了。

剛一到山下,就感覺到一絲不尋常的氣息,似乎是……怨氣?好像還有一股不弱的妖氣,就在駱老頭所說的,半山腰的道觀處。察覺到這兩股氣息,我心底暗叫不妙,該不會是井底的那個男人和果果的氣息吧,要真是的話,天都快亮了,陽氣回升,果果卻還在道觀附近,難道不怕灰飛煙滅嗎?還是,他們遇到了麻煩,無法脫身?

如此一想,顧不得其他,化作靈光直接以最快的速度衝向道觀,當我落在道觀屋簷上的時候,天又亮了一些,看到的就是如此一幕:道觀的正前方,有一塊空地。而空地的正中間,有一個不算大的石台。石台是正方形的,四個角上都貼著符咒。石台中間,一個男人倒在地上,使勁掙紮著,隻是他的全身都被四張符咒上發出的光鏈鎖住,每掙紮一下,那光鏈上就會流出閃電,擊打男子的身體,發出滋滋的聲響。

“費了這麼多心思,總算是逮到你了。”距離石台不遠處,站著一個身穿道袍的中年男子,他的手上,還夾著一張黃色的紙符。紙符連接著一條近乎透明的鎖鏈,鎖鏈的那頭,緊緊纏著一個一身黑衣的女人。

女人渾身泛著黑氣,臉色慘白,麵目猙獰,也在拚命掙紮著。此時陽光剛剛掃過屋簷,有一小部分照在了黑衣女子的臉上,她的臉馬上冒起了黑煙。看她這個樣子,定是果果的魂魄無疑了,要是再不趕緊救她,隻怕太陽再升高一些,照遍她的全身,她就真的要化作飛灰了。

道士望著石台上的男子:“我就說嘛,憑她一隻鬼,就算再怎麼厲害,也不能讓縣老爺死的那樣慘啊,肯定有個道行不淺的妖怪在幫她,原來就是你啊。”她一邊說著,一邊講夾著符咒的手一揮,果果就被摔在地上:“你給我老實點。”他對著果果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