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們小時候會不會有過這樣的故事經曆,剛步入小學一年級,講台上自我介紹的自己總會在老師和全班同學的麵前大聲說以後的夢想是當一個科學家,那種稚嫩和偉大的無知慢慢的在與時間磨合後,漸漸消失在腦海。
“大家好,我叫歐陽晨飛,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在一個較為落後的小村莊裏,有一個2公頃大小的小學,裏麵此起彼伏的讀書聲在清晨顯得格外明朗,而在這一年級二班,一個短發白膚色的胖嘟嘟小男孩在講台前笑了起來,介紹著自己:“我以後的夢想是當一個警察,抓住壞人好好的打他們。”
小孩子的言語總是那麼幼稚,不會說懲奸除惡這樣的詞語,反倒是用最簡單的短句告訴著別人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可能是所有的老師都喜歡這種說要當科學家或者警察的孩子們吧,當這位叫做歐陽晨飛的孩子講完之後,一個坐在略後排的孩子卻不屑的扭過頭。
老師知道他的名字——辰梓飛——個頭不算很高,但是卻因為與“大眾不同的性格”而被老師們不怎麼看好,因為辰梓飛的家人給班主任塞了紅包,他才能在這個水火不容的地方有屬於自己的“一席之地”。
“怎麼。”老師突然把嗓門扯尖,“歐陽,你先下去坐會兒,好像下麵的辰梓飛同學坐不住了,這樣,你也上來介紹一下自己。”老師這樣子也許無非是看出來辰梓飛的厭倦心理,好讓他出糗,好讓自己有作為老師得到該有的那種不被學生看不起的尊嚴。
“大家好。”辰梓飛並不是很做作的孩子,和其他人一樣,快步上台,雙手合並放在身體兩側,站直著身板說道:“我的名字是辰梓飛,你們可以叫我橙子,村裏認識我的人都是這麼叫的,我的夢想很簡單,不當科學家,不當警察,也不當消防員。”似乎這句伏筆對於辰梓飛的老師來說,是最好的羞辱了。
“我以後要當像拿破侖一樣的人!”響亮的一聲在清晨留下了痕跡。
“拿破輪是誰?”台下開始嘰嘰喳喳,辰梓飛反倒是因為老師的點名而有了演講的空間,“拿破侖是一個偉大的軍事家,他進攻了別的國家,帶去的不是災難,而是文化。”台下的學生一陣冷漠和無知,一旁的老師似乎被這段話給震驚了,這並不是一個一年級學生說的出來的話。
辰梓飛說完走下了講台,坐在之前屬於自己的靠後座的椅子上,台下轟然大笑,回到了屬於一年級班級的幼稚。
“嘿,朋友,我叫歐陽晨飛,聽你今天說話方式,覺得挺厲害的,我以後當警察可以打壞人,你以後當那個軍什麼家,好像也很厲害,也是打壞人的吧。”胡鬧的課堂帶走了45分鍾的無聊,下課後,這個自稱要當個警察的胖小孩走到了辰梓飛麵前。
“我不愛和日本人交談。”可能在孩子的眼中,這種四個字的名字會顯得“國外化”一些,因為在抗日神劇中,千篇一律的日本人都是四個字。
“呸,我是中國人,我討厭日本,我隻是四個字而已。”好像孩子們之間並沒有那種天大的仇恨,歐陽晨飛解釋著,可能是一句“我討厭日本”,讓辰梓飛冷漠的內心澆上滾燙的熱水,“對不起,我也討厭日本,剛才說錯話,對不起,我們以後就是好朋友了。”他們是那樣的互相互愛,隻有這樣才能渡過剛剛的尷尬。
“他們都喜歡叫你的外號,好像挺厲害的。”歐陽晨飛突然開始稱讚辰梓飛的外號——橙子,也許不是稱讚外號的內容,而是擁有外號這個軀體。
“那有什麼難的,你看你的名字是四個字,像個日本名字,那我就學著打鬼子電視裏的話,叫你大佐好了,你以後的外號就叫大佐了。”辰梓飛說完扭頭就跑,因為他知道,歐陽晨飛肯定不會接受這個外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