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實在影響身下的動作,大不了拿這把椅子把石膏直接給敲了,做完再讓醫生裝上就好
床上的他們,依舊在繼續。
而思一的眼神,也依舊時不時的落在木椅上,那條礙事的長腿上。
甚至於,眼神越來越銳利,似乎還帶著幾分警告的意味。
終於,他被盯得有些受不了了
長臂探了探,將身上癱軟的女人往身旁挪了挪,看向對麵的燕思一。
“喂同學,你懂什麼叫非禮勿視嗎”
男孩的聲音,有如地窖的陳酒一般,彌漫著一股酥心的沉醉,卻似乎,還帶著幾分低怒與不耐。
他的話音一落,身旁的女孩微微一驚,偏頭,犀利的眼神射向對麵的思一。
眼神,越過一抹錯愕,而後,化為憤怒,還有滿滿的不屑。
卻絲毫也沒有一分羞澀之意。
思一也微微愣了一秒,原來是她,她的同桌,李羽晴。
“喂你中午不休息,跑這來掙什麼錢,昨天不是還看你被一有錢的老板給接走了嗎現在幹嘛又來裝窮裝可憐”
李羽晴滿臉的鄙夷,她最看不起的就是這種窮酸學生,賣藝又賣身
尤其是這個女人,整天一副高傲的模樣,不搭理人也就算了,還天生一副純潔天使的可人樣,弄得一個個男人都趨之若鶩的直往她身旁飛,而且是,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後浪繼續上
思一沒有理睬她的話。
對於她的尖酸刻薄,她早就習慣了過濾
但,不得不承認,那句有錢的老板真的,還是有讓的心,微微一痛。
她抬眼,看向對麵那個很精致很陽光的男生,隻是依舊麵無表情。
“同學,麻煩請注意一下你腿上的石膏,如果不小心錯位了,隻會加重我們的工作量而已”
所以,她剛剛看的不是他們的表演,而僅僅隻是,他腿上,那塊石膏咯
其實,這也是,廖醫生的特別叮囑
他是死是活你都不用管,隻要管好他腿上那塊石膏就好千萬別讓他用錘子之類的東西給砸了到時候我又得給他再打一層了那家夥砸石膏不是一次兩次了
宮銘與複雜的神色睨了一眼對麵的思一,無謂的聳聳肩,抿了抿他那兩瓣精致的薄唇。
看向一旁的李羽晴,“你認識”慵懶的語氣,問得很是隨意。
李羽晴不屑的輕哼了一聲,“我同桌”
起身,從兜裏隨意的掏出幾張整錢,走近對麵依舊自我忙碌中的思一。
“給,出去吧”
李羽晴一副富家千金的傲然姿態,將手中那幾張錢毫不留情的甩在思一的眼前,打發著她。
思一抬眸,看了她一眼。
眼神裏,沒有一絲絲的錯愕,也更加沒有憤怒。
隻有毫無波瀾的平靜
似乎,對於這樣的李羽晴,她早已習以為常了
對麵的宮銘與,慵懶的倚在素白的病床上,半眯著沉醉的眸仁,玩味的看著李羽晴如何搞定這個執拗的女人
女人的戰場,總是讓他覺得,很可笑
“我必須看著他”思一淡然的解釋,語氣很平靜,但很肯定。
而後,不再看一眼一旁隱怒的李羽晴,低下頭去,繼續自顧自的整理東西。
看著他
好看的劍眉輕挑,邪魅的唇角輕輕一笑,有幾分譏誚的意味。
莫名的,他有些反感對麵那個執拗的女人的肯定
這樣看來,隻會讓他覺得
她,在找機會,想要刻意接近自己
一旁的李羽晴不耐的甩了甩手中的鈔票,嗤笑一聲,“燕思一,你又裝清高是不是”
偏頭,睨了一眼床上的宮銘與,倏地,一副了然過來的神情。
折回頭,好笑的看著她,“燕思一,你挺有種,連我李羽晴的男人你都敢耍手段”
裝無辜,裝清高,裝可憐
這就是她燕思一溝引男人最出名的手段溝同勾
“麻煩讓一下謝謝”思一好似完全聽不到她的話一般,微微頷首,示意她給自己讓出一條道來。
思一拿著手中資料,繞開唧唧歪歪的她,徑自往內屋走去。
李羽晴似乎也沒有生氣,對於她的反應也好似早已習以為常了一般。
鄙夷的瞟了一眼她的背影,往床邊走去,“這家夥特別討厭平常不跟人說話,就是你罵她吧,她也不還口,就跟個活死人沒兩樣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