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著大掌的雙手,微微一顫。
一抹慌亂至莊曉霜眼底一躍而過,“我我沒”
她,試著解釋,但,還未來得及說完,便被身前的男人給冷冷的打斷。
“不用跟我解釋”他根本沒興趣聽她的狡辯,也更沒興趣知道她的一切。
精致的唇角躍起一抹深意的笑意,參雜著報複的意味,“如果實在不夠的話,那就用自己的手解決吧”
話一落,譏誚的冷哼一聲,側身,準備離去。
“蒼井琰,你在報複我是嗎啊”倏地,女人一反剛剛的柔弱,歇斯底裏的嘶吼聲再一次響起。
而他,卻隻是輕輕一笑,不置可否
兩年前,他就警告過她,不要輕易招惹他的是她,不聽而已
“你沒看新聞嗎啊她程昕雪早就有男人了有男人了你是不是還忘不了她還想著她你信不信,我立馬派人要了那個濺人的命”
莊曉霜不甘的大聲質問著,語氣裏,盡是要挾的意味。
程昕樰
健碩的背脊,不由得一僵。
為什麼明明隻有三個字,他的心房卻好似已經被心痛的力量狠狠擊中。
姓感的薄唇動了動,有些機械。
好半響
“請自便”
冷冷的,咬牙吐詞,簡單而決絕的三個字卻滿滿都是譏誚的味道
而後,側身,毫不遲疑的離開,踏出了這個讓人窒息的房子。
身後,響起一道又一道淒厲的尖叫聲,詛咒聲。
“蒼井琰,你這個混賬你不得好死”
“蒼井琰,你以為我不敢是不是你以為我不敢殺她是不是”
“蒼井琰,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漸漸的,淒厲的咒罵聲在深黑的夜裏隱去
徒留下,一室的哀涼與淒傷。
莊曉霜捂臉,失聲痛哭。
其實,她真的不敢傷害那個女人,因為,她怕她怕這個男人和她離婚
那個女人,是支撐著他們這場有名無實的婚姻的唯一的籌碼
可是,這場婚姻,來的太殘忍
她,甚至於,真的開始懷疑當時,她的要挾與逼迫,是不是真的錯了
夜,很深很深。
銀色的月光透過落地窗,柔柔的灑進大廳來,如同被一層銀玉的薄紗籠罩一般。
夜色,很美。
卻始終,打動不了思一的心。
房子太大,太空,以至於,她的心,也空空的。
沒有姐姐在,她永遠都是這麼無聊,這麼孤單。
小身子蜷縮在沙發的一隅上,空洞的眼神,怔怔然的看著眼前不斷放映的大屏幕。
好久好久
她真的有些疲了,明天還要上課。
歪頭,看了一眼牆上的石英鍾,竟然已過十一點
那個男人,不會來了吧
她起身,將蜷縮在一團的小身子微微舒展了一下,小腿依舊有些麻痹。
她想,今天夜裏她不能就在這沙發上度過,即算這個沙發很柔軟,很舒適,但畢竟代替不了床。
明天她的工作量和功課都不輕,不好好休息,她擔心身子會負擔不起。
她沒時間,更沒金錢生病的
邁著小步子,往最近的一間房探過去。
輕輕的拉開門,看了一眼,房間裏,所有的家居一應俱全,但,很顯然,從來都沒有人住過。
歪頭,看了一眼整個偌大的屋子,心裏不免感歎一聲,這麼多房間,卻沒有人住,真的有些奢侈了
邁著小步子,小心翼翼的走近臥室裏,一副唯恐把房間裏的東西弄壞了的膽小模樣。
靠近大床,輕輕的撈起被褥一隅,將疲倦的小身子探進柔柔的薄被中。
小身子凹了進去,全身沒來得由的一陣酥軟,疲倦瞬間緩和了下來。
好舒服好柔軟的大床
這是她,第二次躺在這樣寬大柔軟的大水床上,第一次,在酒店,與那個男人一起。
不過,她不留戀
因為,這張床上沒有姐姐的味道
好半響,她沉沉的閉上眼,昏昏沉沉的睡去。
就一晚,她隻借著躺一個晚上,希望那個男人不會生氣才是
半夜裏
沉睡中的思一,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一雙冰冷的大掌在她瘦弱的後背上,來回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