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退了一步,隻見方才擋住他那一劍的並非冉傾珞的琴音,而是一把長刀。
他左右一看,場中又來了兩人,一人執刀,一人執筆,原來是韓侖和令狐玉兒。
令狐玉兒從雨中疾奔出來,一路便向著韓侖的方向追了過去,那個方向並沒有追兵,而韓侖的身法又比她要慢上一些,更加之大雨傾盆,行動困難,不過多久,便在重重大雨之中追上了韓侖。兩人相遇後,玉兒便將龍珠之事告知於他,韓侖猶疑了片刻,隨即決定要先去擺平司徒月朗這個大麻煩。如若不然,救出一個卻又讓另一個落入險境,那這龍珠盜得豈非半點價值也無。
值得慶幸的是,過了不久,雨終於停了,行動也能更加暢然無阻。一路都未見到冉傾珞和琴姬的影蹤,倒是在地麵上留下了不少碎石斷木的痕跡。不過難辨蹤跡。在四處搜尋了好久,直到聽到那一聲震天的龍吟,兩人這才完全確定了目標,匆匆趕來。
玉兒立在韓侖身邊一叢灌木之上,手中緊握著長鋒墨筆,神色肅然。她的位置還微微在韓侖前麵,全然無知危險為何物。
“喂,你。龍珠不在冉姐姐身上,我藏起來了。你能夠打得過我,我就跟你說藏珠的位置。打不過就自己趕緊從哪兒來回哪兒去,哪有閑工夫在這兒陪你!”玉兒傲然說道。
韓侖聞言一驚,忙道:“玉兒,不可托大!”
“你看他都這副鬼模樣了,還打得過誰啊,三歲小毛孩子打他一拳都該倒了。你還怕我打不過他?”韓侖頓了頓,看了一眼司徒月朗,隻見他渾身冒汗,緊咬牙關,顯然是在承受著劇痛。現在也似乎的確沒什麼戰力了。
冉傾珞收起伏羲琴,慢慢走到韓侖身邊,道:“韓公子,煩勞你將龍骨丹與他兩顆。興許能夠緩得一時片刻。”
“冉姑娘,他可...”
“他所行之事並沒有什麼錯,不應該死在我們手裏。希望龍族有人趕來,還能救他一條性命。龍骨丹至少還能讓他支撐一陣,再不濟也足夠他自行回去。”
韓侖頓了頓,凝神看了司徒月朗好久,才不情願的拿了一個小錦盒出來。冉傾珞接過盒子,向他微微欠了身行禮,這才又行到司徒月朗身邊。司徒月朗顫聲道:“你不必救我,救了我也隻是平添敵手而已。我能戰死,便不會苟活。”
冉傾珞搖搖頭,道:“我也沒希望你能夠主動服下。”
“你說什麼!!”話音還未落盡,冉傾珞身形一閃,突起一掌擊在他後背之上。司徒月朗吃痛一聲大叫,冉傾珞便趁機機會將那兩枚龍骨丹盡數彈進了他口中。
雖然知道對方乃是一片好意,可不知為何,心裏卻總覺得如同受人強迫服下了毒藥一般,很是難受。
冉傾珞退後兩步,嘴角微微一揚,道:“司徒公子,對不起了。若有再見之時,換我向你賠罪吧。”柔柔欠身。身形轉過,一頭白發驀然又變回了黑色。見他模樣消沉,不禁輕聲一歎,便向韓侖和玉兒點了點頭,道:“我們走吧。”
“妖女,你給我站住!”剛走了兩步,不遠處忽然傳來了一聲大喝,三人轉眼一看,隻見羅嘯成追著一個黑衣女子急速而來。三人定睛一看,不禁大驚,那黑衣女子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將史雲揚擄走,又唆使他們前來盜竊龍珠的飛鳥惠子。
飛鳥惠子的身法遠在羅嘯成之上,隻一瞬間便已經在三人一丈之內。韓侖和玉兒頓生警覺,刀光和墨筆立即湧出強烈的靈力迎了上去,將飛鳥惠子強行攔下。
在那一瞬間,似乎所有人都將司徒月朗忽視了,隻見他眼中忽的生出一抹淩厲,一聲不響,用盡身中的最後一絲力氣,縱身而起,徑直向冉傾珞撲了過去。
冉傾珞也沒想到他來得如此突然,一時間慌了手腳。身形急退了兩步,便已經到了寒淵邊上。司徒月朗雖然很想將她製住拿回龍珠,但是冉傾珞數次施恩與他,心中已經對其頗有好感。見她立即就要墜下深淵,也不由得大驚,忙喊道:“快停下!”
不過他這一出聲卻也驚動了令狐玉兒,玉兒想也未想,回身便是一記重掌轟來,司徒月朗此時距離冉傾珞不到六尺,玉兒猛地一掌,他已無處化勁,身形突然向前一倒,猛然和冉傾珞撞到一起,兩人一聲驚呼,便齊齊從懸崖邊上墜進了寒淵之中。
【論文什麼的還真是讓人感到頭疼啊!坐在電腦前幾個小時敲不出幾個字的感覺真是...酸爽~~~~(>_<)~~~~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