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月朗道:“這幾日會有人按時送上茶點飲食,自然不會虧待了諸位,但是如今戰事緊急為了保證諸位的安全,就不要出去走動了。”
琴姬自嘲一笑,道:“就算我們想出去,怕是也沒那麼容易吧。”
“哼,姑娘真是聰穎。幾位就在這裏好好欣賞吧。二樓自有宿處。在下還有些事要處理,變不打擾,告辭了。”說罷轉身出了店門,忽然間伸手彈出一股靈力,在房簷上某處輕輕一彈,門外忽然響起一陣嘩啦啦的傳動聲,隻聽得鏜的一聲,整座閣樓立即便被一個巨大的鐵籠罩在其中。每一道牆壁之外都有巨大的玄鐵重重落下,將門窗完全封死,一座好好的畫閣立即就變成了一個完完全全的鐵盒子。
玉兒一驚,立即轉身奔到門口,重重砸著門,隻聽見一聲聲清脆的金屬聲響傳進耳中。她怒道:“司徒月朗你這個混蛋,你放我們出去!”
“我知道幾位手中都有神兵利器,不過沒用的,這墨音閣的防禦即便是神族再次都難以破開,你們還是冷靜一些,在裏麵好好呆上一段時日,這是為了你們好。”他聲音絲毫不起波瀾,玉兒聽在耳中更是覺得氣惱。
“氣死本姑娘了!”忽覺得背後有人,她怒氣未消,腦中還未反應過來,回頭便是一掌。隻聽得一聲痛叫,玉兒一愣,那人原來卻是韓侖。
“你...你想謀害親夫啊?”韓侖彎著腰一屁股坐在地上。玉兒一慌,忙去扶他,歉然道:“相公...你沒事吧。”
韓侖揉了揉肚子,眉頭擰作一團,道:“你下手怎麼越來越重了,哎喲!!!遲早有一天我要死在你手裏。”
玉兒眉毛一豎,薄嗔道:“你這叫什麼話,哼!”說著便要起身,韓侖一把抓住她手,笑道:“口誤,口誤,你知道我不是那意思,況且就算死在你手裏,那也沒什麼不好嘛。”
玉兒謔的一下站起身來,道:“你已經不是第一次說這種話了,你知不知道,每次你這樣我都很傷心。上一次也是,還有上上一次....”她忽然頓了一下,腦海中剛剛浮起的些微記憶竟然又在瞬間之後磨滅不見,她奇怪道:“上一次是在鮫人國,從那魔淵之中出來時候,可是什麼時候有過上上次的?我為什麼會這麼說?奇怪...”
“玉兒?”韓侖見她突然呆住,還以為是發生了什麼事。玉兒轉過頭,衝著他說了一個哼,隨即便跑開去看字畫去了。
“玉兒,我錯了還不行麼,你回來扶我一把,哎...不對啊,是你打了我,怎麼弄成我在給你道歉了!”韓侖捂著肚子爬起來,回坐到茶幾邊上。
琴姬看了看玉兒,笑道:“令狐姑娘也不必生氣,他帶我們到此處來,目的本也明顯,有什麼好氣的。”
玉兒一想,點頭道:“也對哦。我為什麼要生氣呢?”
韓侖搖頭,無奈的道:“你啊,越來越像以前的你了。”玉兒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摸摸自己的臉,發愣道:“我以前是不是有些神經兮兮的?”
韓侖聞言撲哧一笑,忽又覺得肚子痛,笑到一半又麵露苦色。玉兒不解地道:“他笑什麼?”
冉傾珞也正好從側間裏走出來,微微笑道:“妹妹一直都是這麼活潑,但是卻很有才華,與一般閨閣中的女子不同。”
“啊...”玉兒有些失望地道,“我還以為我以前也像冉姐姐一樣,秀外慧中,溫婉賢淑,走起路來輕飄飄的...沒想到也是現在這樣子,唉!”
羅嘯成哈哈一笑,道:“俗話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嘛,一個人的記憶哪能改變一個人的性格呢。”
玉兒聞言,指著他道:“你這是誇我還是損我!”羅嘯成一齜牙,嘿嘿一笑。
琴姬一揚手,道:“好了,我們也是時候找個機會出去了。”玉兒詫異道:“還能出去麼?”
韓侖拍拍胸脯,道:“那當然了,你以為你相公這身偃術是白學的。還有方才門口那個迷陣,你應該記住了唄?”
玉兒點頭,道:“都記住了。”冉傾珞道:“那迷陣名為六甲迷魂陣,乃是多年前一名叫做孫臏的軍事奇才所創,以六甲為要。其實要破陣並不困難,方才司徒月朗不過是在讓我們走繞路罷了,目的便是讓我們找不到出去的路。”
韓侖站起身,道:“既然如此,那就簡單許多了,這鐵盒子交給我,冉姑娘帶我們出去,我看那司徒月朗已經走遠了,不如咱們這就動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