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互相看了下,冉傾珞微微點了點頭,轉過頭來,便又恢複了一臉笑意,道:“那倒是再好不過了,不過初來乍到便屢屢打擾,這讓我們怎麼過意得去。”
司徒婉擺手道:“各位不用客氣。你們是族長的故人,又是皇哥哥的朋友,自然是該好生接待才是。”
“我說你們就別相互客套了,再囉唕一會兒,這裏家家戶戶怕是都要打烊了。咦,你們看那兒是不是一處酒樓啊?我好像聞到酒香了。”羅嘯成拱著鼻子嗅道。眾人循聲看去,隻見不遠處有一座白玉門樓,門樓之後修著一棟精美的閣樓,閣樓之中傳來陣陣鼎沸的人聲,門邊也是絡繹不絕。似乎正是一座客棧。
司徒婉點頭道:“這位大哥好靈敏的嗅覺,那裏是龍族最大的客棧‘水波三千’,店中有一種十分知名的酒,名為長夜別。”
“長夜別,這名字倒是起的新鮮。”韓侖奇怪道。司徒婉道:“多年之前,龍族曾與其他種族征戰,有一次戰鬥極其慘烈。龍族不得不在兵製之外臨時再行招兵。那一夜,有個族人便想去投軍,他的妻子會釀酒,那天晚上釀了一壺酒給他丈夫。丈夫帶著這壺酒前去征戰,終於大勝而回。後來人們知道這件事,都說是這壺酒有了神奇的力量,前來索要酒漿。那女子便在城中開了一家酒肆。販賣自己釀的酒。這酒的名氣越來越大,人們便將這酒喚作長夜別。那個女子便是這水波三千的創始老板,到如今,昔時那個小小的酒肆已經是龍族以及周邊水族之中最大的客棧了。”
羅嘯成哈哈一笑,道:“原來真是好酒,那一定得嚐嚐,快走快走,喝酒去。”
韓侖道:“你這酒鬼,狗鼻子還挺靈,平時沒什麼用,倒是有好酒的時候最管用。”羅嘯成笑道:“能聞到好酒也就夠了。王侯將相冷眼看,千金難買杯中酒啊!”說罷便徑直大踏步走上前去了。
韓侖無奈道:“冉姑娘,我可真不明白你。當時是怎麼跟這個酒鬼拜了金蘭的,你生性穩重,這家夥可跟你半點不像啊。”
冉傾珞笑道:“大哥他又不僅僅隻是個粗人,粗中有細不是嗎。更何況,我與他結交,他可是絲毫都未失過做一個兄長的責任。大哥好酒,本也正常。誰又沒有一點自己的喜好呢。”韓侖聞言,笑著搖搖頭,一行人這才往客棧方向而去。
到了客棧之中,這才發現這座客棧布置的是相當豪華,大廳之中擱置了數十張桌子,幾乎已經全數客滿。兩邊還有樓梯同向上層。那其上燈飾精致,綴著些珊瑚幕簾,一看便知是一處雅致的去處。
那客棧老板見幾個人族進來,前方引路的卻是龍族司徒婉,想必是認得司徒婉,便急急慌慌趕出來迎接。客店老板替幾人尋了一個安靜的隔間,上了幾壺好酒,便恭然退去。
羅嘯成倒是毫不客氣,端起壇子倒了一碗,一口飲下,大讚好酒。冉傾珞便隻在一邊,替司徒婉診療著傷勢。
一番檢查之後,冉傾珞方知她是傷到了地脈,不過傷勢並不嚴重,想來是那東方至心中始終對司徒婉存有愛慕之心,不忍下重手。這種傷勢根本不需治療,好好休養一陣子,自然也就痊愈了。
“司徒姑娘,你身中的傷勢並無大礙。修養幾日也就沒事了。你我修習的功法不同,我身中乃是靈力,你身中乃是龍息。貿然向你輸送靈力,隻怕不妥。一會兒我們去那藥行抓上幾味藥,你按時服用,自然也就好得很快。”
司徒婉點點頭,道:“謝謝姐姐,我有一事相求,請姐姐和大家答應。”
冉傾珞道:“請講。”
“我受傷這件事,還請大家不要對皇哥哥提起,最好跟誰都不要提起。可以嗎?”司徒婉懇切說道。
冉傾珞微笑,“姑娘真乃至情至性之人。這個時候竟都還關心著司徒皇公子。那時候你以命相護,如今又不讓他擔心勞神,大小之處皆有留心,這份心意,實在讓人感動。司徒皇公子可真是有福。姑娘放心,我們都不會說的。”
司徒婉聞言,麵上染上了一抹桃紅。陶然一笑,道:“那就多謝大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