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蘇青劍派豈是任人胡闖之地,無辜闖山,必將付出代價。”那名發號施令的弟子冷聲道。忽然,她劍鋒上漫上了一道強橫靈力,其餘弟子見狀,也飛快湧出靈力。所有弟子手中換出一致的印決,隻見這劍陣之外突然升起了一道白光,一把把飛劍繞著劍陣旋飛,像是突然形成了一個劍的牢籠。
玉兒寒聲道:“我不想傷害你們,請你們讓開,我隻是要見我夫君而已。玉兒並無惡意。”
那弟子揚眉道:“我蘇青劍派多是女弟子,誰是你夫君?”
“韓侖。你們讓我過去見他,我不想和你們動手。”
這些弟子聞言,個個麵帶驚訝之色,不禁小聲議論起來。那弟子忽的喝一聲:“大敵在前,勿亂陣腳!”周圍弟子聞聲,立馬緘口不語。那弟子還未說話,隻聽得方才那名前去通報的女子喊道:“獨孤師姐,方才我已經去通報過了,掌門說不見她,她不依不饒的非要上山。真是氣死人。”那女子跺著腳指著玉兒氣惱的說道。
那獨孤師姐聞言,向她說道:“你聽到了?掌門說了不見你。那就一定不見你。看在韓師弟的麵子上,我不與你為難,若你現在退去,我們可以放你下山。”
玉兒此時已然忍不住怒氣,道:“你們憑什麼不讓我見他,蘇青劍派未免欺人太甚。今天我不見到我夫君,誓不罷休。”
“敬酒不吃吃罰酒,如此可別怪我蘇青劍派以多欺少!”說著,劍陣中靈力一盛,雙方立馬又要爆發激戰。忽然間,隻聽得天空中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
“大師姐,請住手!”
眾人聞聲,抬頭一看,隻見天空中一隻機關鳥飛快的馳近,待得離地麵還有丈餘距離,那機關鳥背上的一名紫衫女子頓時翩飛而下。
玉兒循聲看去,隻見那女子麵容極為標致,瓜子臉,櫻口唇,頭上紮著一個扇形的發髻。一雙眼睛清澈如水,雖然麵容美麗,但是柳眉輕皺,卻帶著幾分微微的憂愁。玉兒稍加辨認,便已經認出,她就是自己在撫州山腳見到的那名駕著機關鳥的女子。
那女子快步走進陣中,道:“你們不要再打了。”
那大師姐奇怪地道:“玉棠,你不是去撫州抓藥去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玉棠抬起手來,隻見她食指上已經掛了一串藥包,道:“怎麼會誤了正事呢?藥已經抓齊了。”她回過頭看了看玉兒,道:“姑娘,你不要擔心,我去跟掌門再求求情。你也別再跟師姐們打了。若是韓師兄在此,一邊是同門師姐妹,一邊是你,他該有多難。”
玉兒聞言大喜,重重點頭,一連說了好幾個謝謝。那女子歎了口氣,道:“你本來好好的,都因我一句話讓你變得這樣。我心中有愧。你先等著,大家不要再動手了。等我回來。”說著,她飛快的分開人群,向橋那頭而去,然而等到人群分開,橋那頭卻突然出現了一個中年女人,身穿束身紫衣,手中緊握長劍,氣態昂然的立在大橋中央。
眾人見狀,忙俯身行禮道:“見過掌門!”
原來這人就是蘇青劍派的掌門,韓侖的師父蘇海棠。玉棠見她就在橋頭,不免吃了一驚,隻見蘇海棠緩步從人群中走近,道:“你不用說了,自行去替你師兄煎藥。”
玉棠點頭,訕訕地道:“掌門,這位姑娘乃是韓師兄的...”
“休得多嘴,去做你自己的事。”蘇海棠冷聲道。
玉棠隻得住口,隨即走過大橋,也不上山,而是從瀑布一側的棧橋上繞道前往山後去了。蘇海棠走近玉兒身邊,道:“我乃本派掌門蘇海棠。來客請通姓名。”
玉兒欠身一禮,道:“小女子令狐玉兒,長安人氏,特地來此尋找夫君韓侖。請蘇掌門高抬貴手,讓我們夫妻團聚。”
蘇海棠道:“夫君......這小子。哼,韓侖乃本派罪徒,如今誰也不得見他。你回去吧。”
玉兒搖頭,緩緩跪在她麵前,向她磕了兩個頭,含淚道:“求你,讓我見他。蘇掌門,上天有好生之德,亦有仁慈之心。我夫妻離散已久,如今相聚就在眼前,但憑您一句話而已便可令破鏡重圓。我求求你。”
蘇海棠決絕道:“不管你是誰,韓侖是我的弟子,這裏是蘇青劍派,我說不見,便是不見。”
玉兒見她死活不肯答應,不禁握緊雙拳,咬牙道:“蘇青劍派可不要欺人太甚。我不過是想見他一麵而已,這要求又有多過分,竟被你們一再阻攔。”
蘇海棠轉身,冷言道:“你見不到他了,韓侖侮辱蘇青劍派數百年聲譽,已被我清理門派,一劍殺了。”玉兒聞言,頓時淚如泉湧,她忽覺腹中又是一陣生痛,不禁捂著胸口,肅聲道:“無論是生是死,我都要見他,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若他活著便就作罷,若他死了...”
她眼中忽的射出一道寒意,接著道:“我便殺了你為我夫君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