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傾珞大驚之下,飛身而上撲向他,寄希望能將他身形停下,不至於受到太大的衝擊。然而沒料到這力道甚大,她剛剛碰到史雲揚,頓時便被他身形帶飛。韓侖和令狐玉兒見狀,也飛身躍起,想要將他們兩人身形接住,可不想與冉傾珞一樣,隻輕輕接觸到他們兩人身體,頓時也被帶飛了去。
史雲揚也嚐到這力道的巨大,然而他忽然覺得有機可乘,他身形雖然倒飛在空中,胸口如同有大石壓製,但是他卻堅持著在空中翻了個身,一手抓起冉傾珞的手腕,用力一推,冉傾珞、韓侖、令狐玉兒三人身形變加速飛出,冉傾珞驚愕之下,隻喊了一聲:“雲揚..."話都未說完,三人便穩穩的飛進了銅鏡之中。史雲揚借助著這一股推力,身形在原地落了下來,停下身來,朝著門內稍稍看了一下,便轉過身來,他仗著劍穩穩走了幾步。朗聲道:
“前輩見諒,我們的人已經進去了,前輩再動兵戈已經沒有意思。”女土蝠聞言,看看那銅鏡之內,果然住手,恨恨的道:“你這狡猾的小賊。”
史雲揚道:“反正我們已經有人進去了,說明前輩這一關已經失守,再留我們在這裏本也是不妥。史雲揚便站在這兒,要麼前輩殺了我,要麼放我過去。”
女土蝠忽的一閃,一道紫光掠至史雲揚麵前,狠狠盯著他。兩人四眼相對,兩張臉之間間隔幾乎不超過一寸,從她閃爍的瞳仁之中,史雲揚能夠看清她的憤怒和無奈。好長一段時間過後,這張清秀的臉開始從怒意之中鬆弛下來。女土蝠推了他一把,史雲揚退了幾步,但是絲毫都未受傷,隻見她轉身揮手道:“罷了罷了,滾吧。我不想看到你們!”
史雲揚心中一喜,然而還是躬身一禮,同羅嘯成一起走進了銅鏡之中。
剛剛進入銅鏡,便被冉傾珞一把拉住,史雲揚能夠感受到她長長出了一口氣,舒緩了不少。史雲揚心中有些愧疚,方才又再一次替她做了決定,而那個時候,她一定是不願意離開自己身邊的。史雲揚從她眼中讀出了強烈的責怪,他隻能一個勁地說“沒事,沒事,不要擔心。”
冉傾珞無奈地搖頭,道:“我是不是應該學會如何不去擔心你。你告訴我,如何才能?”
史雲揚麵帶難色,笑笑道:“其實真的不用擔心,這麼多年什麼風浪沒見過。”冉傾珞道:“我真想給你喂下毒藥,讓你一步都不能動,不能去涉險。”
史雲揚渾身一顫,強笑道:“可別,那樣萬一你要去涉險,我會急死。”冉傾珞嗔怪的看了他一眼,麵上卻已經帶著三分笑意。
兩人正說著話,隻聽得韓侖奇怪的說道:“這個地方怎麼又沒有雕像?真是怪了,這裏不應該是那什麼...什麼..虛日鼠的地盤嗎?”
“呦嗬,小夥子知道老夫,不錯不錯,孺子可教。不過虛日鼠可不是你這黃口小兒叫的,你得恭恭敬敬叫聲前輩才是。”韓侖話剛說完,便有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道。眾人左顧右盼,可是全然沒有找到說話的人在哪兒。韓侖不禁覺得奇怪的緊,“這是誰在說話?虛日鼠...前輩?人呢?”
“蠢貨,在這兒呢,往下看!!”眾人聞言,低頭一看,隻見地麵上擺著一尊小小的寶座,其上坐著一隻老鼠,體型比普通老鼠大上一圈,渾身穿著銀甲,口中尖牙似劍,背後腰部的位置交叉背著兩把彎刀,此時正懶散的躺在寶座之上,小小的爪子上正抓著一顆花生米。
韓侖愣了愣,奇怪的問道:“是你在說話?”
虛日鼠暴怒道:“你什麼你...老子叫你嗎?老子叫虛日鼠,不是老子說話是誰說話?小畜生轉眼不認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