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量著,然而當務之急是要拜托自己這副魔族的樣子。可是這一次不知為何,已經離開戰鬥。已經不再深陷危機,這魔氣卻還是一直不消退。史雲揚暗自想了許多辦法,靜靜默念九轉心經,可是卻收效甚微。不知為何就是不能擺脫如今的樣子。
他突然回憶起之前與那劍齒虎王戰鬥之時,那時候天空突然暗下來,一團黑雲遮住了天空,那時候突然魔氣大盛。那魔氣肯定不是自己發出的。劍齒虎王傲慢的很,也決計不會同魔族為伍。那麼當時那魔氣是從哪裏來的?
想到此處,史雲揚幾乎已經明白了,當時一定有一名魔族的高手。在他們相互爭鬥之時,他一直在坐山觀虎鬥。自己也定然是被那魔物所傷,以致淪為現在這個樣子。再往遠處想,之前傷了劍齒虎王嫁禍於他的人也定然是這個魔。其目的便是引起他們之間的爭鬥,再將自己身重魔氣引出,化為這半魔模樣。從而讓金甲靈兵將他擒拿。
可是這樣想來,這魔族便是不想取他性命的,現如今自己被抓走,最大的受益者自然是魔族,因為取得黃魂龍珠,喚醒神農樹的重任擔在他肩上,若是能夠將他阻撓,讓他兩個月內完不成這項任務,那麼屆時萬靈王實力消退,靈界將被魔族全境踐踏。
似乎這麼一推理,所有的事情就都清清楚楚了。史雲揚心中歎道,這的確是一個毫無破綻的局。從尋到劍齒虎王的身影,命天叱魔虎前去投奔,再到高陽鎮誘惑他們到此。向金甲靈兵報信,數箭齊發,防不勝防。而且即使現在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卻還是一點用處都沒有。
大約行了兩日,離高陽鎮已經相去數千裏。這一日,數十名金甲靈兵押解著史雲揚踏雲而行。天朗氣清,陽光照在雲層之上,輕輕慢慢,舉頭便是蔚藍的不盡蒼穹。似乎顛倒了天地,讓人覺得似乎雲還是雲,爾那蔚藍的穹廬是海。
風景倒是極好,隻不過皆是無人欣賞,隻是不住的趕路。史雲揚仍然是那一副赤眼尖牙,渾身黑鱗的樣子。那些金甲靈兵已經認定了他是魔族,對他也毫不客氣。一路無話,行了數個時辰之後,隻見遠處忽然出現了一大隊人馬。
幾名金甲靈兵迫近之後,這才看清,原來那不遠處的人馬數量不少,足足有數千之眾。此時橫列虛空,陣勢驚人。幾人迫近至後,史雲揚忽然驚呼一聲,如同雷鳴。
原來那一隊人馬乃是柳故率領,此時行伍儼然,一絲不苟。這隊金甲靈兵見前方有人攔路,不禁生出警惕。慢慢靠近,隻見柳故按劍立於雲頭,腳下一道靈力光劍隱隱約約托住身形,史雲揚環眼看去,隻見這數千人都是好手。差不多都在無上鏡左右的實力。
“前方是何人攔路?快快讓開!”
柳故聞聲,手印一變,慢慢移身上前,道:“東樹大陸五國城兵馬司柳故,請多指教。”
那當頭的金甲靈兵施禮道:“見過兵馬司!不知兵馬司有何見教。”
柳故雖然不是這些金甲靈兵的直接上司,但是論官職,他好歹也是東樹大陸的執掌者,其地位應該與中靈州諸王差不許多,因此這金甲靈兵首領要敬他一頭。
柳故道:“好說,這個人我們要了,不麻煩將軍再辛苦。”
那金甲靈兵拱手道:“大難當前,我們遵循萬靈王號令,親自擒拿此魔,如今一定要送往幻宮去。交予萬靈王處置。”
柳故道:“他是人不是魔,他隻不過身中染上了魔氣。並非真正的魔。你們弄錯了。”
那金甲靈兵一愣,心道:“你這實力還沒我強,又哪能看清什麼是對什麼是錯。”不過嘴上仍道:“這物魔變之時,我們看在眼裏,又哪裏會錯。”
柳故知道他心裏看不起自己,於是冷哼一聲,道:“請問將軍,魔族的魔靈長在什麼位置?”
那將領昂首道:“與人類心髒不同,魔物的魔靈乃是在身體正中。”
柳故道:“說得好!”話音剛落,問月劍驀然出鞘,隻見綠光驀地一閃,劍意錚鳴,刷的一聲,劍刃已經刺進了史雲揚的胸口,直至貫穿,劍刃從背後破體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