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活下來了,真不容易!”史雲揚苦笑道。他向前走了幾步,順著那個大洞向下看,隻見那個洞下麵竟然是千機樓的各個樓層。
“一、二、三、四。四層,那這裏應該是...第七層!”
"想不到這一次撞擊竟然直接把我撞到第七層了。不過這滋味兒可是...",史雲揚撇撇嘴,這樣強烈的撞擊,若不是他肉體力量十分強悍,恐怕早已經肝膽俱裂而死。可即使沒死,史雲揚覺得自己的心肺似乎都已經被撞成了好幾半。
可是史雲揚很是疑惑,難道他真的能夠抵禦的住那五尊石像的光束,剛才那一瞬間出現的銀色。史雲揚看看自己的雙手,忽然間發現了左手之中拿著的那塊城主令,隻見其上還閃耀著一點淡淡的銀光。
“原來是這個東西,這可實在是個寶貝。待會兒逃命就靠你了。”史雲揚拋了拋,隨即捏在手中。翻身起來便準備上樓。
這裏是第七層,再上一層就到了目的地了。
說起來這五尊石像還算是幫了他的忙,若不是這樣,一層一層往上打,還不知道要打到什麼時候。現在那群老頭子正在開會,等他打上去,可能早就散會了。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懷著僥幸的喜悅,史雲揚三下五除二便沿著樓梯上了第八樓。不過剛剛冒出一點頭,史雲揚忽然看見這樓層上竟然有人守衛。
這一層隻有一個人,但是這人的氣息十分強悍。倒不是說他的實力有多麼強悍,而是此人手裏的一把月白長劍,似乎並非俗物。史雲揚心中一驚,正要隱藏身形,可是手中的焚天劍竟然一陣顫抖,還發出一陣嚶嚶的鳴叫之聲。
“什麼人,竟然擅闖千機樓!”那人一聲冷喝,手中抱著的劍頓時提在手中,右手按劍,便要出鞘。
史雲揚見身形已經暴露,便不再掩飾,大大方方的從樓梯上走了上去。
方才樓下發生了這麼大的動靜,這個高手竟然毫無察覺,看來千機樓各個樓層之間應當是完全封閉的。如此一來,應當可以保證各個樓層的機關運行互不幹涉,史雲揚這下倒是安了心。畢竟,他在這裏弄出再大的動靜應該都沒有人會發覺。
那麼既然有這樣的好事,又有這樣的對手,為何不痛快一戰!
史雲揚眼中泛出一抹笑意,手中的焚天已經微微顫抖。
那人手中的月白劍鞘竟然也同焚天一樣發出了嚶嚶的鳴叫之聲。隨即在那人的手上微微震顫。兩名劍主頓時一驚。這兩把劍竟然能夠產生共鳴!
要知道在鑄劍之時,兩把有靈性的劍若是難以言說的恩怨,就像是同用一種方法淬煉,同用一種工藝製造,再或者在同一天同一個時刻同一個地方開始開鋒見血。兩把劍完全可能產生共鳴。再或者兩把劍優勢和劣勢互補,這樣的劍自然也能產生共鳴。
不過共鳴之劍世間少之又少,傳說幹將莫邪便是兩把能夠共鳴的劍。當年幹將把莫邪劍獻給楚王,劍從匣中化白龍而飛,而幹將劍亦消聲覓跡。後來在延平津的大湖之中時常便會出沒一條白龍,為百姓呼風喚雨。數百年後一天,延平津縣令雷歡修繕城牆之時,無意間從城牆之下挖出一柄寶劍,便是幹將。雷煥愛惜不已。時時佩於身邊。一次路過大湖之時,正逢白龍出沒,幹將劍有所感應,化作黑龍衝入雲端。兩龍纏繞,似是恩愛廝守。從此白龍消失,而幹將亦再無影蹤。
此時焚天和那把月白色的劍竟然能夠產生共鳴,那把劍的來曆實在是讓人奇怪。那人一雙明眸,眼中冷意如刀。身上一襲淡青劍袍直垂到腳。他和史雲揚有一點一樣,便是那一頭如雪的白發,非但沒有顯老,而且似乎是有別樣的睿智和幹練。
史雲揚和他便相互對峙,彼此間互不言語。他們的目光已經轉移到了對方的劍上,至於拿劍之人,似乎已經很自然的被他們忽略了去。
“好劍!”史雲揚說道。
那人眼中閃過一抹狠辣,隻見那劍刃開始在史雲揚的麵前緩緩出鞘,那把劍的劍刃竟是白的,雪白的顏色,比普通的鋼鐵還要雪白。十分純淨,一如焚天的赤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