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層的空間雖大,但是卻也沒有多少特別的東西,那狴犴是一個例外,眾人走近,想要從這雕像身上尋得一絲線索,可剛剛走近那狴犴獸十丈之內,忽然間,它身上紅光一盛,身上的石頭殼就像是被烤化的冰,迅速溶解,狴犴威武的身形便赫然眼前。
“朱雀塔一層守護者井木犴在此,闖關向上者,速速前來一戰。”
冉傾珞眼神閃動,道:“大哥一語成讖,此處還真是和朱雀七宿有關,這井木犴的的確確就是朱雀七宿的第一宿,井宿。”
史雲揚道:“看來要想上到最高層,隻有一層一層的打了,希望不會太過困難。”
羅嘯成無奈道:“誰說的準,省省心動手吧。看來今天得打七場,幹糧都吃不上了。”
韓侖一笑,道:“怕也就是你心態如此之好,這個時候還能想到吃。不過我奇怪地是,你為什麼沒有想到酒。”
羅嘯成轉過身來,笑罵道:“你這家夥,哪壺不開提哪壺,一句話就勾起我肚子裏的酒蟲了。不過你說得對,現在若是能夠喝上兩口,渾身都來勁。”
冉傾珞奇怪道:“我就說哪裏不對勁,韓公子說起來,我這才發現,大哥,你沒帶酒?”
羅嘯成無奈的攤手搖頭,笑道:“本來帶了,不過都扔了。”
冉傾珞驚訝道:“什麼?”
史雲揚道:“羅兄曾言,若是找不到你,再不沾酒。”
冉傾珞一愣,轉眼去看羅嘯成,忽而欠身一禮,道:“多謝兄長記掛之情,傾珞實難報答。”
羅嘯成道:“妹子別,這都是我應該做的。羅某人一介粗人,內子亡故之後,一直以來浪跡江湖,孑然飄零,無所事事,也無甚抱負。羅某人與韓少爺不同,他好交結四方,可是我性子懶散,常人都不愛搭理。隻道我是個賭鬼酒鬼,或者便是落拓之人。直到在弓月城遇見了你們,一路走來,我才知道什麼是朋友。我生性愛酒,婉貞在世的時候,家中也少不了有很多窖藏,每當捧起酒的時候,便能想起故人,種種紅塵,曆曆在目,猶在昨日。這也是我能夠不忘了她的最好方式。”
羅嘯成頓了頓,忽而看著眾人道,“但是妹子失蹤之後,我卻似乎明白了,我身上,還有比酒更重要的東西。我現在已無親人,不久前與你義結金蘭,到如今,羅某人早已經你看做親生妹妹,你若有事,難道不比酒更重要。”
冉傾珞點點頭,心中對於這位行事不羈的大漢更是充滿了親切。韓侖忽道:“能夠讓酒鬼戒酒,那可真是比殺人還難。”
羅嘯成道:“不是戒酒,幾日不喝而已,等出去了,定要好好的喝上一大壺。”
說罷,眾人便將視線投到了場中的井木犴身上。韓侖道:“羅兄,你沒喝酒,使不上勁,這一回先交給我來吧。”說罷身形一閃 便將含章刀拿在手中,刀劍上銀光如同金星耀動,片刻之後,便衝上前去。
井木犴覺察到韓侖前來,身形向前猛撲,前蹄帶起一陣勁風,韓侖舉起含章格擋。井木犴忽然低頭猛衝過來。韓侖雙腳蹬地,身形忽的飛了起來,左手在井木犴的後背借力撐開,身形便穩穩的落在井木犴的背後。
韓侖身形忽轉,手中含章刀迅速劃出一陣巨大刀影,斬向井木犴,井木犴急忙回身,忽然那鹿角之上發出一陣陣紅光,刀影與那紅影相撞,霎時間就像是砍在了玄鐵之上,一陣火花濺出,韓侖的身形頓時被震出數步之遠。
韓侖一驚,道:“你這家夥,看不出來還挺厲害。可我這刀也不是吃素的!”說罷,隻見那井木犴又大叫一聲,身形猛然向韓侖衝了過來。眾人隻能看到那井木犴的前身,後身看起來都是一片虛幻。速度之快,不言而喻。韓侖手中的含章也急速的揮舞起來,使出一招“靈種刀法”。霎時間,道道強烈的勁風如同風暴。韓侖身邊的刀影竟然完全化為一座厚實的大鍾。
“砰!”
一聲巨響,隻見井木犴同韓侖的靈鍾轟然撞擊在一起,一聲巨大的鍾聲震耳欲聾,眾人都不由自主地蒙上了耳朵,那一刻,隻見井木犴的身形竟然被反震,倒飛出去,落地之時,砸起一地的碎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