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雲揚身形又搶攻而上,猛然間身形急落,手中長劍便挑出數朵劍花,斜劈一道,飛快前刺。杜離雖然受傷,可是受的卻是一點點輕傷,並不礙事。隻見他身形一退,退開史雲揚的劍圈,手中長槍已經調轉,猛地朝史雲揚天靈蓋上一點。
史雲揚料到他會有這一招,身法急展,頓時使個分身化靈術,身形便一分為二。杜離一驚,長槍招式未老,勁頭正足,可是卻已經失了作用。他感到後背心一陣發涼。不用回頭,便已經料定是史雲揚的劍。臉上頓時大汗直冒,眨眼間,隻聽得砰的一聲巨響,杜離感覺到自己身體並無半點痛感,但是卻有一點冰涼。
他急忙跳開一看,原來是於熾一槍擋住了史雲揚的劍鋒。杜離正待提槍上去助陣,可是頓時又是一把巨斧猛然向他斬來。杜離隻得急忙閃開,熊戰手中的巨斧帶起呼呼勁風,使勁向杜離身上招呼。杜離長槍碰到他的巨斧,頓時便被他手上巨大的力道彈開,連虎口都被震出了鮮血。
熊戰大罵著:“狗雜種!看爺爺我砸爛你的狗頭!”熊戰大喝一聲,使出一招“開山破嶽”,頓時一道巨大的斧頭便在他頭頂成形,隨著他舉過頭的斧頭飛速的落下,那巨大的斧影幾乎也同時落下。這一斧頭的威力兩人都是見識過,饒是他們二人此時都實力大增,卻也絲毫不敢大意。
熊戰這一斧是萬萬接不得的,杜離的身形頓時狂退。可無奈的是,相比這樣強大的招式,這山洞之中的空間實在是小了一點。杜離跑到了山洞的盡頭之後,猛然間在那山壁之上狠狠一踹,這山洞頂上頓時便掉落一大片落石。杜離身形一躍,便在那些落下來的巨石上不斷借力,一時間,那些石頭在他腳下頓時便化作一發發炮彈,急速的像熊戰彈射而去,而他的身形卻也飛躍在空中,向熊戰的身後飛去。
熊戰這一斧狠狠斬出,一道白芒頓時便白熾了整片山洞。霎時間,隻聽得一陣轟轟隆隆的響聲,整座山洞都在劇烈的搖晃,洞頂落下的巨石則是更多,如同落雨。
光芒緩緩散去,隻見杜離的右腿已經被熊戰的這一招砍中,正在不住的流血。另一處,史雲揚和於熾還在滾滾落石的環境中不斷閃身打鬥。於熾槍法實在算得上是精湛,挑,點,攔,拿,刺幾乎是一氣嗬成,行雲流水。不動如山,動則如潛龍出水。就連史雲揚也是頗為佩服。隻可惜這樣一個槍法精湛如斯的人,竟然心術不正。
史雲揚對應他的的槍法,左右應付,劈、刺、挑、砍。身法輕盈展開,如同在枝頭躍動的黃雀,又似那無影無蹤的影魂。一時間,兩個人竟然鬥得是不相上下。
史雲揚一邊進攻,手中劍花將於熾的槍影盡量的包裹,一邊喊道:“於熾,我念你還是個人才,你武藝高強,我們又同為玄圃門人,何必要爭個你死我活。將來一同為師門效力。聯合你我二人力量,何愁門派不振興!”
於熾一槍將史雲揚的劍花點破,長槍暴刺一陣,反手上挑,挑向史雲揚的喉間。史雲揚仰首越過。於熾蔑笑道:“我於熾可不是那種願意在別人手下委身是命的人。我要的是全部!所以你隻有死!”於熾長槍綰出一個起手式,大聲道:“杜離,雷石還在做什麼?!”
杜離道:“知道了!”他一轉身,身形疾掠到雷石身邊,手中印訣一變,叫聲“去!”一直在旁邊發愣的雷石頓時便取出了腰間的兩把巨錘,頓時在原地揮舞成風。
史雲揚叫聲不好,雷石的實力平時雖然及不上他的一半,可是此時在這關鍵時刻,雷石便是這決定戰局的關鍵。
熊戰看著雷石揮舞雙錘的樣子,心中頓時一陣恐懼和心痛,熊戰大喝一聲:“雷石,快醒醒!!”
杜離笑道:“他現在眼中隻有敵人!沒有朋友。你...”杜離一句話沒說完,雷石一雙巨錘頓時便砸中了他的腦袋。杜離一聲慘叫,身形猛然倒下,一聲未吭,他的頭顱已經被雷石大力砸爛,腦漿伴著鮮血四處迸濺,慘不忍睹。
杜離可能至死都不知道,他究竟是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