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侖笑笑,道:“這兩人的刀法倒是有些根基,隻不過都是些表麵招式,而且他們顯然對對方都有過研究,各自改進了自己的招式,隻不過弄巧成拙,兩人的招式竟然使出來都差不多。”
羅嘯成道:“這麼說來,這兩個人會不分輸贏了?”
韓侖道:“這我就不知道了,要不我們賭一把,我賭白蠻贏,你賭不分勝負。”
羅曉成道:“賭注是什麼?”
韓侖道:“要是我輸了,我就賠你五十壇杏花釀,要是你輸了嘛,簡單,把你懷裏的那隻烤鴨交出來就行。”
羅嘯成兩眼一瞪,大驚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韓侖道:“你可別小瞧本少爺,本少爺這對鼻子可是靈的很,到現在為止還沒有辨認錯的東西。”
羅嘯成道:“算你狠,羅某不賭,你看我其實那種愛占便宜的人。”
韓侖道:“隨便你。”
此時賽場上那兩人已經拆了上百招,可是卻仍是不分勝負。忽然間那人虛晃一刀,去攻那男子的下盤,那男子明知是計,卻仍然將計就計。揮刀去格擋。那人的彎刀忽然改變方向,直直的向那男子的臉上削去。那男子卻絲毫不吃驚,格在身下的彎刀已經向那人的手腕削去,那人隻要一刀砍來,這隻手鐵定會斷。那人恐怕也是料到了這一招,抬腳收回刀鋒,轉而一腳踢出。那男子見那人刀鋒遲緩,也便一腳踢出,頓時兩人踢在一起,兩股勁道抵觸而出,兩人的身形都是淩空飛起,同時落到了祭壇之外。
羅嘯成一見這個結果,悔的腸子都青了。五十壇杏花釀就這樣從眼前溜走了。韓侖笑道:“你看吧,本來你是要贏的,唉,真可惜!”
羅嘯成道:“想不到我羅某豪賭一方,今日竟然被你給誑了。”
韓侖笑笑:“這可怪不得我。”
兩人正說笑的時候,隻見冉傾珞身形一動,漸漸地走上了祭壇。眾人沒想到方才祭祀的祭司現在也要上陣 ,看樣子,這位女子定不是平庸之輩。冉傾珞一身長裙如雪,長發披肩,走在這祭壇上的時候,眾人隻覺得空氣都在漸漸的凝固。
冉傾珞行至祭壇之上,對祭壇四周之人行了個祭祀禮,便一動不動,靜候對手出現。不多時隻聽見山穀中響起一陣沙啞的笑聲。
“哈哈...沒想到女媧後人竟然會親自出馬,那好,就讓本將來會會你。”
話音剛落,隻見從山穀中一處不起眼的位置忽然騰起一股黑氣,那黑氣飛速的彌漫,不多時便在祭壇上卷成一股漆黑的煙團。忽然間,那黑氣中紅光一閃,便已經出現了一個人。
此人分明就是方才那神秘的黑袍人。不過此時他身上翻湧著滾滾煞氣,身上的邪惡氣息要比方才強上不知多少倍。
這人一出來的時候,場中便有一人嚇得渾身發抖,那便是阿巧。她認得這雙眼睛,這雙恐怖的眼睛正是她遇見的那雙能說話的眼睛,她忘不了那眼睛中的赤紅,也忘不了那赤紅之中散發出的邪惡。
阿巧尖叫一聲,一把抓住韓侖的手,待韓侖轉過身來,阿巧便一下子撲進了他懷裏。瑟瑟發抖。
“韓哥哥,阿巧害怕,阿巧不想再看了。”
韓侖疑惑道:“阿巧你怎麼啦?不舒服麼?”
阿巧搖搖頭,仍是緊緊抱著他,半點都不放手,連韓侖都覺得有些氣悶了。韓侖感覺得出,阿巧是十分害怕,韓侖轉頭向那祭壇上看去,隻見那人身上透出的煞氣也確實讓人害怕,韓侖以為阿巧是怕這個,遂拍拍她的肩膀。道:“不要怕,我還在這兒呢。不會有人傷害你的。還有羅兄,史兄,他們的武藝全都在我之上,所以你不用怕,我們會保護你的。”
阿巧點了點頭,不再去看那祭壇上的人。她隻祈求不要發生什麼事,就這樣平平安安的結束比賽,不要有任何人出事。她本身不想害人的,隻是出於對韓侖的愛戀。
可是阿巧又想到那個小瓶子,那眼睛不會無緣無故地給她一個小瓶子,那裏麵的東西也絕對不會沒有作用。接下來會發生什麼,阿巧不敢想。她心裏升起了一股強烈的不安,甚至是恐懼。一時間寒冷了她的全身。
唯一慰藉的是,她現在還能投在韓侖的懷裏,但是這種溫暖又能持續多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