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韓侖將火把向天上一扔,同時身形鬼魅般掠出,羅嘯成與冉傾珞隻見到一道金色的線在空中閃爍了幾次,最後劃出了一個圈,韓侖已經回到原地,唐刀業已回鞘。此時火把剛好落下,韓侖抓住火把。隻見那幾隻狼都還站立在原地,隻不過已經一動不動,片刻之後便已經倒下,血染沙漠。
這一次擊殺幾乎便是在瞬間完成的,這鬼魅般的身法以及地麵上死去的狼。冉傾珞甚是驚訝。從剛才那一擊的從容程度來看,韓侖的功力絕對不在她之下。一時間竟然看得出了神。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韓侖已經拖著一頭狼走近了火堆。
羅嘯成一聲大笑,道:“想不到韓兄弟竟有如此武藝,一柄唐刀使的出神入化,真的讓人大吃一驚啊。”
冉傾珞也道:“是啊,韓公子貴為豪門之子,竟然還能有此修為,真的是驚煞旁人。”
韓侖笑道:“在下不才,自小對經商一道興致不高,倒是習武一事十分喜好。九年歲那年,家父將我送到武夷山蘇青劍派門下學習武藝,可是師尊說我身中缺乏爆發力,便令我學習刀法。十年過去,有幸能夠習得師尊蘇青刀法的一點皮毛”
羅嘯成道:“韓兄弟你太謙了,以你的身手,恐怕在修仙一界,都算是好手了,又怎會是一點皮毛。”羅嘯成說的沒錯,韓侖的身手的確了得,而且僅僅十年便能夠將一身刀術修煉得如此嫻熟,可見其天資聰慧。
韓侖隻是笑了笑,擺擺手,示意小事勿提。同是習武中人,冉傾珞對韓侖的印象頓時又好上了不少。忽聽得羅嘯成說道:“得,今天晚上你勞苦功高,這狼皮,我來剝。”
夜漸漸濃了起來,走出火堆數尺便已經是一片漆黑,三人將一頭狼剝皮切肉來烤,既節省了幹糧,又能飽食一頓。當夜三人隻留下韓侖一人守夜,其餘兩人都是沉沉睡去。
韓侖一人坐在火堆麵前,往火堆之中加著柴,仰頭望著天空,隻見漫天繁星,像是綴滿夜空的珍珠。一顆流星滑落,在天穹中拉起一道雪白的銀線,甚是美麗。
韓侖看了看躺在地麵上的冉傾珞,火光照映著她的臉龐,映出她臉上的紅潤。更顯嬌嫩。韓侖看著不覺得心中一陣蕩漾。他隻覺得眼前這個女子真的便是世界上最美的風景。可是這樣一想,且又夾雜著一絲無奈,這裏風景再好,總歸不是自己的隱居之地。
深夜。
黑夜中,兩個穿著黑鬥篷的人靜悄悄的出現在遠處的沙石之後,他們渾身的黑衣便將他們藏在夜海中,無法可見。隻是他們身上透出來的那股煞氣,卻不是夜幕能夠掩飾的。
“上主,要現在動手嗎?”一個人說道。
一個沙啞的聲音說道:“他們將要前去尋找凝淚,等他們將三魂匙全部找到再說,淵離也不在這裏,你繼續跟著他們,記住,不可暴露身份。”
“知道了。”
那個沙啞的聲音又道:“你要當心那個背著大斧頭的人,他身上有一股未覺醒的皇者之息,切記不要驚動他。”
“屬下知道。”
說完,兩人便同時隱匿於黑暗之中,消失不見。
神秘的一夜就此過去,沒有起一點點風波。韓侖盡心職守,一直守到了第二天早上。兩人惺忪的醒來,這時才發現昨夜的那幾頭沙漠狼體型竟是比普通的狼大了一個個頭。
一行人沒有在路上耽擱,徑直向樓蘭而去,一路上幾人仍是歡聲不斷。談論的話題也多是關於韓侖以及其修行的往事。韓侖口才絕好,平淡的師門故事在他的口中都是十分精彩。聽得兩人津津有味。
沙漠中的烈陽要不了多長時間,就已經將整片沙漠變成了一個熾熱的熔爐。一眼望去隻見空氣膨脹閃動,像是要燃燒一般。空氣中的熱浪滾滾而來,不僅不能讓人覺得絲毫涼爽,反而更像是貼到了身上的烙鐵,讓人感覺十分燥熱。
一行人忍受著沙漠之中的殘酷高溫,終於是在這一天的傍晚時分抵達了鄯善。
扞泥城在殘陽的照射下顯得十分安靜,這個國度就像是一個夢幻的王國,正在沉睡著迎接他們的到來。
在他們漸漸抵達扞泥城的時候,沒有人發現,不遠之處有一個淡淡的黑影正跟在他們的後邊,如鬼魅一般,隻是一閃就消失在了漫天的殘陽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