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雲揚正驚疑這眼前的一幕,他不知道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他應該是在天池中,守著冉傾珞才對,但此時卻是身在一片戰場之上。而且眼前有一個自己,還是一方主將。史雲揚觀望著四周的環境,卻隻能發現四周的兵荒馬亂。
這一片戰場是處於一片黃沙中。四周陰風怒號,卷起黃沙萬丈,當空飛舞,像是當空騰翔的金龍。像是被這戰場的陰氣感染,周圍寸草不生,遠處那道高高的城牆上,悲慘的戰爭正在血染長空。這一片戰場之唯一的建築就是那城牆上的一間小小殘存的屋舍,其他的早已經在流星火雨之下燃燒坍塌,這一間僅存的小屋充滿了濃烈的西域風味,想來這次大戰應該是發生在西域。
史雲揚正想到這裏,忽然間聽得一陣得得的馬蹄之聲,隻見遠處一名探子飛騎來報。
“副將軍,前方將士死傷慘重,城牆仍未攻破,敵人采用了火攻,我軍抵抗十分勉強。”
史雲揚看見那身穿黃金甲的自己正垂首省思,忽然間抬起頭道:
“再探!”
那人拱手一諾,翻身上馬就已遠去。隻見那名史雲揚將方天畫戟緊握手中,道:“鐵騎兵從兩翼包抄前往城下,弓箭手隨盾牌兵從正麵進攻吸引敵人主力,步戰兵原地待命。命投石機做好準備,聽本將號令!”
周圍數名將領瞬間拱手一諾,各自引騎離開。霎時間隻聽得一片鋼刀出鞘之聲,亂馬狂嘶,馬蹄如雷。數千鐵騎踏著黃沙飛出,分成兩支隊伍,一左一右繞著戰場的邊緣馳去。霎時間戰場上的黃沙掀騰地如同狂魔。一聲驚天的群體呼喝之聲響徹雲霄。隻聽見砰地一聲,仿佛地動一般,史雲揚目光投去,原來是盾牌兵的重型高大盾牌齊齊落地導致的巨大聲響。這種盾牌,一個就重達百餘斤,根本無法提在手中行走過長的距離。因此過一段時間便要停下來一陣,數千盾牌落地,聲音如同奔雷。弓箭手緊緊跟在盾牌兵的盾牌之下,戰場上一片密密麻麻的黑色盾牌緩緩地向著那高城行去。
城上的敵軍見眾多的盾牌兵襲來一時間下令萬箭齊發。天空中瞬間箭雨成林。不過這些盾牌卻是十分的堅厚,箭雨射到盾牌之上,隻聽得錚錚的聲音。卻完全無法射穿,不停地斷落。地麵之上黑壓壓一片都是箭簇。敵軍見來敵勢大,便下令將城牆之上射馬的長弩搬出一時間手臂一般粗壯的長弩劃破空氣狠狠射來,一瞬間便將一名盾牌兵的盾牌射穿,連著那名士兵的身體一起射穿,釘在地麵之上。這種弩名為破甲,從三國之後就已經廣泛地運用到軍事之中。這種弩需要五個人竭盡全力才能拉開,一弩射出,便是數千石的力量,就是花崗巨岩也能瞬間射爆。此時巨弩一出,戰場之上瞬間又有幾十名盾牌兵被射翻。
“投石機發射!”
那穿著黃金甲的史雲揚一聲大喝。隻見身後的戰隊中頓時又飛起數百顆燃燒著的飛彈,像流星一般對著高牆之上的破甲弓弩手砸去。城上頓時死傷一片,眼看數千盾牌兵已到城下。城上的敵人都是慌了去,瞬間城門大開,從中奔出數千戰士,就要手刃這些盾牌兵。剛剛出得城門,隻聽的四周一陣大喝之聲,馬蹄聲瞬間響起,先前從兩翼包抄的鐵騎兵此時也是恰好趕到。霎時間從兩方的高地衝入敵陣一身廝殺。城牆之喪的敵人見城下瞬間已經多了這麼多的強敵,當即準備射發亂箭。城下盾牌兵之內的弓箭手瞬間從盾牌之下閃出,亂箭射向城牆之上的弓箭手,一時間城上的敵軍屍體如同下雨一般墜落。
那黃金甲史雲揚見時機已經大好,當即畫戟一揮,大喝一聲,“眾將士,隨我衝啊!”
當即策馬在前一馬當先,身後千軍萬馬瞬間一陣甲胄擦響。瞬間奔出,一時間喊殺聲震天,黃沙遮天蔽日。刀兵之聲,馬嘶人吼,大地之上一片振動。隻見那史雲揚像是化為了一道金色的流光,狠狠的向敵陣衝去,遠處的亂箭射來,隻見他從容不迫的揮戟格開。一時間仿佛沒有什麼能阻止他的速度。
忽然間,戰場上掛起了一陣狂風,卷積著茫茫風沙,席卷整個戰場,那風勢奇大,刮得人睜不開眼睛。眾人都是不得不停住腳步,屏住呼吸。隻見狂風過後,戰場之上忽然出現了數百名身著黑色玄鐵衣的兵士,臉色卡白,像是行屍走肉一般,那些兵士手中長槍一握,便對著史雲揚飛速的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