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成功了,真是一份奇緣”,冉問雨心裏想到,沒想到本族之人守護淵離千萬年,都無法接近這凶劍,淵離卻對一個外人一點不都不排斥。冉問雨忽然覺得,這個少年或許就是幽迷穀的天命,在他身上,一定有十分不凡的經曆。
史雲揚拿了淵離,走上前來。交由冉問雨。冉問雨此時身上力氣全無,微微搖了搖頭,輕聲說:“既然你能夠抵製住淵離之煞氣,你便...守好此劍,萬勿讓心生邪念之人得到。我有一個...不情之請,請你將此劍帶到南疆女媧神殿。交由女媧娘娘處置。”
冉問雨向少年請求道。
史雲揚看了看手中之劍,他分明感受到熊熊靈力和煞力並湧而出。此劍如若流落於魔族之手,必將掀起一番血雨腥風。當即毫不猶豫的應下。
“前輩之托,在下必會竭盡所能。”史雲揚說道。
冉問雨又猛咳了幾聲,對少年叮囑道:“女媧大神萬載之前在此設下陣法,就是要封印劍中凶靈,今次你二人即將遠行,淵離之氣息定會在途中引來妖魔,你們需當心。此劍凶煞非常,萬萬不可擅用,切記。”
“前輩的話,在下謹記。”少年抱拳一揖。
“我這便送你們出穀,你們出穀後,便去於闐,大宛,樓蘭,尋覓三枚魂匙,而後在敦煌的鳴沙山上,便可打開通往南疆女媧神殿的通路。”冉問雨說道。
忽然覺得整個石室一陣劇烈的抖動,石室眼看就要支撐不住,頭頂的巨石便要塌落。
“湖麵的封印應該被破壞了”,冉問雨似乎早預料到了此刻。竟沒有絲毫慌亂。在不斷的振動之下,鎖靈洞中到處都飛揚著細碎的石屑。
冉問雨口齒微動,十道光團從她身體中緩緩飄出,在空中慢慢合為一體。竟成了另一個冉問雨。那躺在地麵之上的冉問雨的身體,此刻就在兩人的眼前,從腳到頭慢慢化為了飛塵。冉傾珞急忙伸手去抓母親的手,可是母親的身體就在她眼前,在她手中漸漸消失。
原來冉問雨強行分離出了魂魄,她想以燃燒魂魄之法,幫兩人脫身。魂魄燃燒,軀體自然便會化為灰燼。
冉問雨的魂魄此時漂浮著,衣著完好無損,一抹赤紅之色若隱若現,整個看上去顯得十分虛幻。冉問雨口中細細念著咒決,少年隻覺得那聲音無比的空靈,像是來自天外。
冉傾珞跪在母親軀體消散之處,正痛哭流涕。忽然覺得身下傳來了一種熟悉的能量波動。驀然間,一個巨大的白色陣法在兩人身下擴充而開。那巨陣在冉問雨的操控下,散發著強烈的白光,洞中本來靠月華石的光線變得十分幽青,此時洞中已經被白光彌漫,如同白晝。
“傾珞,保重。”
那聲音似乎是從洪荒之中傳來,細微而空靈,滌蕩著層層回音。但冉傾珞聽得分外清楚,那是母親最後的聲音。
冉傾珞掩麵而泣,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這一天,她流了太多的血和淚。
浮於半空的魂魄靜靜地看了她一眼,隨即轉過頭去。
“移靈術”,空靈的聲音再次響起,白光飛旋,兩人便瞬間消失在那法陣中央。
話說在幾人潛入水底之時,那魔將便於出手對那光陣發起攻擊。那兩頭窮奇巨獸合二為一之後,便朝著那光陣掠去。身後的魔氣化為道道殘影。那光陣還在飛旋著。那窮奇獸猛地吐出一個火球射向那光陣,就在火球接觸到光陣的一刹那,那火球就像落到正旋轉著的雨傘上的水珠一般,彈射開去,在山穀的穀壁之上炸開了一個百尺寬的大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