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流浪(1 / 2)

離開傷心的地方,子息以為就不會再有悲傷了,但是現實告訴他悲傷會一直存在,不會因為他換了一個地方悲傷就會消失。

他離開了,他離開了他僅存的親人,他離開了他曾經的過去,可是就算是如此,他的心還是無法平靜。就算他現在走過的所有的地方都看不到他認識的人了,他的心還是無法平靜,反而越發的疼痛。這樣的傷痛和其他的傷痕沒有兩樣,一樣的會讓人無時無刻的都感覺到痛苦。

以前,子息所想的都是要保護離國,可是如今,從已然焦灼的土地上走過,他發現他所做的一切其實比任何的一個人都要殘忍。戰爭讓這個亂世變得越發的殘酷,讓人變得不像是人,讓所有本來可以美好的事物都變得殘忍。這裏麵有子息的罪,就算他和其他的人一樣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子息不知道自己還能去往哪裏,他就是這麼一直走一直走,似乎是在走向死亡,又似乎在很遠的地方有著最微弱的希望,他不知道未來是怎麼樣的,所以他隻能一直走,他已經決定忘記過去的一切,所以他隻能往前無法後退。

要在亂世之中掩藏身份真的是太容易了,子息就這樣過著和其他的人沒有兩樣的生活,雖然這樣的生活中沒有任何的精彩可言,可是對他而言卻是最為快樂的時光。在這樣的日子裏他沒有擔心,沒有煩惱,沒有一切讓他感到無所適從的事情,他隻是他,不是太子子息,不是離國的希望。

提到自己曾經的國家,子息的心是痛的。就算不斷的掩藏住傷口,可是傷口的痛卻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消除的。

子息真的以為自己就會這樣一直流浪,直到生命的終點,又或者他能夠找到他生命中最大的意義。可是這一切都在他聽到了一個消息的時候完全的毀掉了。

子息也不知道為什麼他遇上這樣的兩個人,兩個醉漢,兩個好色的醉漢。子息不過隻是從他們身邊路過,他們便看上了子息,然後兩個人上下其手,其意自現。

身邊的人不少,子息可不想在這裏動手,於是他笑著說要找個安靜的地方,兩個醉漢自然是答應了,難得遇上這樣的尤物,他們自然是不會輕易罷手的。

於是,三個人來到了一個非常安靜的客棧。別的客棧都有很多的人,可是這個客棧卻沒什麼人,明明外麵有很多的人沒地方可去,可是這個客棧裏就是沒什麼人。子息唯一看到的一個人就是二樓的一個青年男子,那個人一直看著下麵,注視著每一個進出的人。子息覺得如果他要對這兩個醉漢動手的話,這個家夥一定會知道。

不過,子息根本不會在乎這些,他曾經遇到的危險,殺過的人豈是他人能夠知曉的。

三人來到了客房,那兩人已經是迫不及待了。

子息很順從的來到了床邊,然後在兩個人沒有反應的時候,一下子就割斷了一個人的喉嚨,然後捂住另一個人的嘴,又是一刀割喉。他的動作很利落,所以一點多餘的聲音都沒有。

子息很滿意的將刀上的血擦掉,邊擦邊說道:“真是愚蠢的人,真不知道你們這樣是怎麼活在這個世上的,這樣的人我見一個殺一個,說起來上一個死在我手裏的人也和你們一個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