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段時間的修養,許天奶奶的病也養得差不多了,許天也用他的助學金跟劉江瑩給的那筆錢開了個不大不小的小超市,離霖賢中學也不是很遠,這樣許天還可以省下住宿費跟夥食費..
抬頭望著高出那筆走蛇舞的四個大字,許天輕呼了一口氣,緊了緊身後的背包。
今天是學校新生開學的日子,許天千說萬說才阻止了奶奶要送他來上學的想法。
與那些前呼後擁,提著大包小包跟結婚出嫁差不多的學生相比,許天的裝扮就顯得太過於簡單了,就一個雙肩背包,手裏拿著一張錄取通知書。
“哎呀,這不是天哥麼,怎麼就一個人呐,是不是父母都離婚了呐,哎呦呦,我看著都可憐呐。”蓋亞帶著一個濃妝豔抹的小女生一臉挪餘的大笑道。
許天是個孤兒,在他們初中的時候,全班已經都知道了。現在蓋亞這樣說,等於是在直接狠狠的揭許天那隱藏在內心深處的傷疤。
看著許天一臉憤怒的樣子,蓋亞覺得自己從頭發到腳毛,每個毛孔都爽的不得了啊,在這裏,他相信,就算許天再怎麼學習好,再怎麼囂張,也是不敢再像醫院那樣動手打人的。
許天隻覺得心裏有一大團火在燒,理智上,有個聲音在告訴他不可以動手,可動作上卻是不由自主的將拳頭握的咯嘣咯嘣直響。
蓋亞其實是比許天還要強壯一些的,可不知怎麼回事。在麵對許天的時候,他根本生不起一點要出手的想法,就好像人在麵對最凶猛的野獸一般的那種感覺,好像他一出手,就會立馬被許天生生撕裂。
今天又不是蓋亞的幾個好朋友在一邊叢勇他,他根本不想來招惹許天的。男人嘛,都是比較愛麵子的。
“親愛的,這個土包子是誰啊,他該不會還想在這裏動手吧。”蓋亞旁邊的那個女生一臉厭惡道:“哎呦,想動手咱們就到後院去啊,在這裏被學校發現,那我們都會被你這個逗比給連累的。”
這個女生一說完,許天抬起頭低沉道:“那咱們就去後院,我也不想被你們幾個垃圾連累。”
“啊,啊”
“你鬼叫個毛線,大白天。”蓋亞踹了女生一腳。
其實蓋亞是很想一腳直接將她踹死得。你說麵子找回來就對了啊,走就對了,你幹嘛還想再去後院呢。
本來蓋亞心裏就隱隱感到一股不安,現在又被自己的‘賢內助’這麼一嚇,這要有個心髒病什麼的,估計今天就懸了。
女生被踢了一腳卻好像感覺不到疼痛似的,手哆哆嗦嗦的指著許天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蓋亞一回頭,卻正好對上了一雙血紅血紅的眼睛。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睛啊,沒有黑白分明的眼白跟眼珠,兩個空洞洞的眼眶裏,隻有一片血紅,紅的濃的都要化不開了。四隻眼眼眼相對,頓時把蓋亞童鞋給嚇尿了。
蓋亞的‘賢內助’原以為以己方多出對方好幾倍的人,再加上己方周密的計劃跟部署,讓許天跟去後院,這次不弄死也得留個殘廢。
哪知情況完全變了,試問,誰的眼睛可以在一瞬間變得血紅,尼瑪,這是在拍電影麼。蓋亞已經在看隱蔽的角落有木有攝像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