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傾盆,京都的雨足足有了十寸,貧脊百姓家的房舍都全部進了水,怨懟直衝天際。
石牌大街的國師府,獨狐烈立身在了瀟雨閣內,肅了的臉上怨怒重重。
本來,他應該在朝堂上的,可就因為他和鳳門的元帥為結義兄弟,他又替鳳淩雲說了幾句好話,帝君大怒,把他趕出了朝堂,現在整個朝堂,都一股腦的移向了左相,右相鳳文瑾,竟無一人相尊。
看來,鳳氏一門要想和老天爭下這一條命來,還真是難於上青山的事。
“國師!”
獨孤烈的貼身護衛莫白祺立身在了獨孤烈身後。
“怎麼樣?”
臨離朝的時候,獨狐烈特意拜托靖海親王,為鳳家爭上幾分長短,靖海親王,卻是這朝堂之上難得忠正的一個王,他更是大周百年難遇的清賢之王,更更是帝君軒轅隆璟最為尊敬的兄長。
想必……
“靖海親王已經盡力,怎奈鳳氏一門在朝堂之上過於強大,皇上又是極度善妒的人,蘇左相著實把準了陛下的脈,句句言言都點到了皇上的心坎裏!”
對獨狐烈,莫白祺言,那份憂心一點兒也不遜於獨孤烈。
歎息,獨孤烈言道:“所謂功高定會蓋主,人多定會欺君,鳳氏一門占盡了朝堂半數,皇上又豈能……”
斜眼,獨孤烈又言:“那紫玉夫人呢?”
莫白祺低頭,眉皺,哀傷:“無法為鳳家求下情,靖海親王想留下鳳家一脈,可蘇左相說,斬草必除根,春生方可息,陛下認同。”
“可惡的蘇碧,他這權搶的也未免太狠吧。”
莫白祺的一句話,可是把獨孤烈的心肺都氣炸了,對蘇碧,獨孤烈更是火到了家。
“更可憐了鳳元帥,明明是戰死沙場,卻被蘇左相說成隱身成惡,誰叫鳳元帥死後,這京都又飛來了一個鳳元帥,還和襄王走的如此的近,襄王又因為他險成大事?”
歎息,莫白祺言。
“是呀,揪一人而毀全族,皇上有心,蘇碧有意,誰還管是不是真的鳳帥,隻要鳳門絕了,那便兩安!”
獨狐烈心頭的火更烈,皺眉,憂憂,莫白祺言:“那該如何是好,紫玉夫人已懷胎十月,即將臨盆,多可憐的孩子,還未出生,就隨了這扣下的罪惡?”
皺眉,思索,獨狐烈也無有了主意,因為結義,他早已經在帝君駕前無有了說話的權利,而如今,連帝君的兄長都無法去救那可憐的孩子,你叫他一個小小的國師又能如何?
可恨呀,這爭權奪利,肮髒齷齪的朝堂。
可恨呀,沒有出下一個有容人之量的帝君,好好的一門忠烈,就這般的毀了,襄王造反,罪該當誅,可這鳳門,是那何其的無辜,本是無風卻來風,本是無雨卻飛雨,莫須有,世間最憎恨就是這樣,可偏偏什麼朝代都發生,特別是這個朝代。
“國師,是驃騎大將軍的飛鴿傳書。”
正這時,一鴿子落到了瀟雨閣的窗前,莫白祺拿過,抽出白鴿腳上的卷信,展開,先是大驚,然後把紙條遞給了司徒烈。
“太好了!”
看見信箋,獨孤烈心悅,莫白祺卻愕然。
這可是驚天動地的悍消息,西楚,因為鳳帥強悍而退進了葉子城。
鳳帥,因被西楚的新帥蒼龍海算計,而死在了白涼渡,西楚的百萬雄師也因此壓入。
縱觀大周,和蒼龍海可以抗衡的,除了鳳帥鳳淩雲,還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