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好似也是經過改裝的,前麵專門加厚了防護欄,生猛的撞擊在人身體上,發出鈍音,而撞擊門卻發出了‘呯’的尖銳聲。
沒有一個人能攔住這輛經過改裝後的車。
祖啟眼睜睜的看著黑色無牌照車揚長而去,悲憤交加,他攥緊拳頭,指甲鑲入肉裏卻自知,鮮豔的紅沿著手腕低落。
當他奔到大門後,搶過來一輛紅色車。
將油門踩到了底,飛馳著去追那輛消失在眼前的黑色轎車了。
等千嶽帶入來到東門口的時候,就隻瞧見了祖啟那輛劫來紅色跑車的屁股,冒著青煙。
沒有多猶豫,他鑽入另一輛祖家車裏麵,從腰間拿出沉黑的槍,放在離右手最近的地方,然後猛踩油門,狂飆而出。
一切都好似失控了,沒人知道這些人從哪裏冒出來然後劫走了蘇瑾眠,十分鍾後警車鳴笛到來。
將所有人都帶走了,其中包括祖家人。
當然,祖家人是受保護的一方,而另外早被祖家人控製住的‘觀眾’,還有所有知道祖啟今天求婚事情的學校高層,都被帶走了,不是別是,而是接受調查。
警察又不是吃幹飯的,當勘察了犯案現場後,推斷是熟人作案,如果不是熟人作案,也是有某個熟人,出賣了祖啟,賣了情報。
兩個小家夥歐陽雨落的陪同下進了警車,小諾諾始終哽咽著,緊緊的抱著歐陽雨落的脖子,這次小家夥卻是受到了驚嚇,那小鹿般的眼神,讓不少警察也生起了憐憫之心,憤憤的暗罵著劫匪,真是沒人性。
小哥哥小臉也卡白卡白的,隻是表麵顯得比較冷靜而已,其實內心深處何嚐不是跟小諾諾一樣擔心受怕著。
那雙跟祖啟很相似的深邃眸子始終望著外麵,好想看到祖啟將媽咪帶回來。
他是男子漢,他不能流淚,隻能在心裏默默的給媽咪祈禱著。
如果蘇瑾眠知道自己兒子女兒這邊擔驚受怕,估計早就哭了出來,但是此時的她頂著後腦勺上的一個大包,昏昏沉沉。
就在她剛掉下的那一瞬間,她就感覺到自己後腦勺被人狠狠的敲了一下,然後兩眼冒金花,呼救的能力都沒了。
接著她隱隱約約聽見一個男人的聲音。
“快,將她帶走,沒想到這個女人能折回來.......哈......我還以為今天計劃會落空了。”
另一個人也笑了笑,“都怪東家說搞定了控製室,尼瑪......那東西真不好操作,竟然被......給人黑了,那是個什麼狗屁的程序專家,尼瑪,竟然用了快一個小時編程,就為了最後的一個......頭。”
蘇瑾眠聽的斷斷續續,偶爾愣一下眼瞼,想看清周圍的環境,可並不能如願,腦袋不僅昏沉,還疼的厲害。
她被兩名大漢提著胳膊拖著前進,她還可以感覺到自己的鞋子掉了一隻。
要不是右腳比左腳大一點點,估計也被拖掉了。
七暈八素的也不知被拖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她好似又聽見了祖啟的焦急的叫喚聲。
然後就覺得自己的胳膊快被人扯斷了,身子磕磕碰碰的時常撞在一些東西上。
每撞擊一次,她都會偶爾清醒一秒。
“上去,他追來了。”
這是她在腰間被狠狠裝了一下後,聽見唯一清楚的話。
腦袋好似灌了鉛,她被人拽小雞般的拽了出去。
她感覺自己的胃偶爾上湧,腦袋越來越沉。
就在她努力睜開一條縫後,就被人提著扔進了後備箱,然後就傳來大聲關後備箱的聲音。
狹小的空間中,她眼瞼越來越沉重,呼吸不暢。
很快她連最基本的意識都沒了,完全的昏迷了過去。
而她昏迷的時候,也正是黑色無牌照車撞擊大門的時候,所以她並不知道,祖啟狂飆著跟了過來。
隻是追不追得到又是另一碼事。
比如此刻,祖啟就還沒找對那輛無牌照車輛,那雙眼睛半眯著,暗黑的瞳孔縮了縮,索性這裏是私立學校,位置並不在市區。
車輛較少,岔路也沒有,這也減輕了祖啟追擊的困難,但事實總不會很如願。
眼看著在過不了多久就要進入市區了,到時候範圍擴大,還真不好找。
突然,他的電話響起。
用車上的藍牙接通了電話。
“少總,警察署來電話了,他們在城區處設置了幾處盤查,剛才看見了那輛沒牌照的黑色車輛,攔截中被衝了關卡,此刻黑車正往焦化路行去。”左進這次算的上最悠閑,隻用保護這兩個小小少爺跟小小姐,外加傳遞傳遞警察的話便可。
“知道了。”
祖啟猛踩油門,省去了四周查看車輛的時間,車提速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