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簡單的幾句話,但還是讓蘇瑾眠感受到了當時的場景,眼眶微微有些濕潤了,鼻子也酸酸的,心裏好似被堵了一團棉花,下不去也上不來,太難受了。
她完全可以想象當時他一個人,那單薄瘦弱的身子,那狠狠咬牙不讓自己哭出來的男人......
他那握緊手掌指甲鑲入肉裏卻不知疼。
他究竟是怎麼一個心態?
所有的矛頭好似都指向了她,是她狠心,是她絕情,是她傻傻的誤會,才讓他這麼悲傷。
完全不知道自己要用一種什麼心態去麵對這個男人了,突然,她有些怕在見到他了,怕自己再次背叛自己的諾言,再次回到他身邊,然後再次無法自拔......
沉默了好半響,蘇瑾眠才深深的吸了口氣,勾了勾唇,“風真大,都吹了沙到眼睛裏了。”她拿出絲巾揉了揉眼睛。
笑容有些勉強,當然劉媽看見了也隻會當做沒瞧見,而蔣思彤更不用說,隻是暗自歎了口氣,她就沒明白什麼問題都沒有的兩人為什麼就不能在一起?
那能跟她這個無法生育的女人比,哎。
蔣思彤心裏也是難受的,但是也揚起了笑容,“哈哈,是啊,今天風真大。”
幾人都心知肚明,也就不在去談及祖啟了,畢竟兩人之間的感情也隻有雙方自個才明白,這道理就跟穿鞋一般,合不合腳,舒不舒服也隻有穿鞋的人自己知道。
最後蘇瑾眠找了個借口打發劉媽出了門,她才開始跟蔣思彤行動起來。
不是她信不過劉媽,而是有些事情少一人知道,也會少一份危險。
蘇瑾眠特意換上了泳衣,然後還找來多年不用的遊泳圈,至於蔣思彤嘛,她會遊泳,隻需要一套泳衣就好了,至於這些物件,兩人一早就準備好了。
小院裏的小河還是有些深的,雖然底下都鋪上了厚厚一層鵝卵石,不怕淤泥,但是有些地方的水深卻有一人多深,像蘇瑾眠這種旱鴨子,完全可以淹死。
踩著水,蘇瑾眠遊到了小橋下,仔細看著上麵的標示,很快她在第三個階梯的位置找到一個肉眼很難瞧見的小孔。
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小鉗子,將一個小短鐵簽插入小孔裏,然後用鉗子用力的彎折,隻聽見‘哢嚓’的一聲,一塊小磚被撬了小來。
她看著裏頭頗大的空間,在蔣思彤的幫助下往裏瞧了瞧,黑漆漆的一片,看起來頗為嚇人。
兩人互望了一眼,蔣思彤嘴角抽了抽,“二眠,這個我幫不了你,尼瑪,誰叫我腿短了一截。”
蘇瑾眠睇了眼有些無奈的蔣思彤,微微勾唇,“我自己可以,你丫的就不要自黑了。”
說完後心裏忐忑的伸出手,手心沁了一些汗,她咬了咬下唇,深深的吸了口氣,個自己做了個自我催眠,這探入深洞裏。
裏頭常年累月的潮濕, 讓洞壁長滿了苔蘚,有些滑有些濕軟,這讓蘇瑾眠的心更是害怕了起來,額頭都有些開始往外冒汗。
再次咬了咬牙,心裏突然就想到了母親,也不知那兒來的勇氣,用力的往裏一伸,竟然摸到了一個皮質感的東西。
她用力的往外拽,由於時間太過久遠,東西好似被沾在了洞壁裏一般,有些費力。
‘搏鬥’了五分鍾後,總算將一個小皮夾子扯了出來。
上麵包著好幾層油紙,就算如此也依然逃不過歲月的腐蝕,那斑斑點點的氧化痕跡還是很明顯的。
兩人瞧著那‘價值連城’的油紙包,心裏既是激動又是好奇的。
沒有絲毫的停滯,蘇瑾眠跟蔣思彤互睇了一眼,用一秒的眼神就達成了一致,兩人踩著水往岸邊遊。
迫不及待的回到臥室,開始研究起小油紙包來了。
一層層的打開包裹精細的油紙包,終於露出裏頭的泛黃皮包,四四方方的,看起來就很古老。
蘇瑾眠瞧著上麵掛著的鎖,沒有絲毫猶豫就拿出一把配套的鑰匙,隻聽見‘哢’的一聲,皮包打開了。
拿出裏麵所有的東西,擺放在了床上,這才開始研究起來。
十分鍾後。
蔣思彤嘴裏‘嘖嘖’有聲,“沒想到你外公還這麼有能耐。”她指著份不算古老的合同文件,“這家公司竟然有你外公的百分之四十股份,真是太彪悍了。”
蘇瑾眠也沒想到東西竟然這麼多,一直都隻聽母親說有外公有一份遺囑,還有兩份股份。
可這怎麼數怎麼不止兩份啊?
清算出來後竟然有三份,最為出名的也就是唐氏了,一直以為唐氏是家族企業......
然後是一家化妝品公司,跟化妝品公司放在一起的還有一份古老的看似配方的東西,蘇瑾眠根本就不敢去估價。
兩人整理的很久,才總算消化完眼前的一切。
“二眠,你打算怎麼做?”蔣思彤一邊幫蘇瑾眠計算著股票價值,一邊歪著頭問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