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齒間吐出的甘草氣息還是那麼熟悉,蘇瑾眠僵硬著身子,不敢動彈。
貼著她耳垂的氣息讓人心跳加速,酥麻的感覺從脖頸一直蔓延而下......
她慌了神,目光有些閃躲,小臉火燒般的發燙,“祖先生,你,你究竟要幹什麼?”
聲音都帶著幾分顫抖,就算分開五年了,她的身子還是很熟悉他的味道,本能燥熱讓她尷尬而惱怒,“在不讓開,我報警了。”
祖啟勾了勾唇,“嘶——”在她的耳畔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迷人的眸子染了一絲迷離,那醉人的香氣還是跟當年一樣。
“盡管報警......需要我借你電話嗎?”他縮了縮瞳孔,勾起唇角,“報警電話還記得嗎?如果不記得我不介意告訴你。”
就算五年沒見了,可他那能挑起人怒火的口才卻沒有絲毫減退,蘇瑾眠恨的牙癢癢,“放開我。”
一遇到他,她就覺得自己的口才變的遲鈍沒有攻擊力,除了說這些無用的話,根本沒有一句是可以威脅到他。
“我為什麼要放開你?難道我抱著自己老婆還有錯了?”祖啟挑眉,大秀恩愛,將唇緊緊的貼著她的下顎,深深的吻了一下,“嗯,味道不錯,跟五年前差不多。”
蘇瑾眠氣的全身微微顫抖著,攥緊的拳頭骨節分明,閉上眸子,用力的別開臉。
很突然的,她就抬起了自己的膝蓋,猛然睜開眼,一扭頭,用膝蓋狠狠的頂在了祖啟的雙腿之間,“你以為我還是五年前的蘇瑾眠?”
“噗,哼——”祖啟麵色一邊,男性最脆弱的地方被狠狠的攻擊了,他悶哼一聲,臉色瞬間轉白。
可就在這吃痛中他鬆懈了那麼一秒,蘇瑾眠就完全掙脫了他的束縛,仰著小貓般得意的麵容,“祖先生,再見!”她完全從牙縫裏擠出的這兩個字。
她的舉動不僅驚呆了一旁的華之軒與左進,更是讓小哥哥目瞪口呆的瞧著,咽了一口唾沫,深邃的眸子望向自己的父親,那雙跟祖啟三分相似的眼裏滿滿的都是同期。
到是小諾諾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眨巴著滿是霧氣的大眼睛,奶聲奶氣的問著哥哥,“哥格,這個叔叔為什麼突然扶著柵欄了?看他的樣子好像生病了耶,是不是被加多蛇給咬了?”
小哥哥眼角一抽,瞧著自個母親,嗬嗬的幹笑兩聲,“估計是的,還是一隻憤怒中的加多蛇。”
別看他小,可也知道父親是哪裏受了傷,記得有一次上廁所,他的那個地方就被馬桶蓋給夾過一次......現在想想都還一臉驚恐,那種疼是致命的。
小諾諾瞧著小哥哥也變色臉,嘿嘿的幹脆笑了兩聲,“哥格,你一定也被蛇要過對吧。”
兩個小孩天真無邪的對話讓麵色蒼白的祖啟更是蒼白了一分,蘇瑾眠竟然毫不留情,這一下的確很重,讓他都沒辦法開口說話,其實他差點就直不起腰了,可為了不在兩個小家夥麵前失了麵子,更加不能表現出絲毫的軟弱,他隻好硬撐著站在接機口的柵欄前,單手用力的抓牢橫杆,恨不得將所有的疼痛轉移到這上麵。
他的眉頭擰的很深,那純粹是被疼的。
惱怒的瞧著一旁還在幸災樂禍的蘇瑾眠,眼裏都結了冰。
蘇瑾眠故意朝他眨巴了下眼睛,微微挑眉,“看樣子祖先生是不舒服,左秘書你還是快點叫醫生吧。”
說完後,很瀟灑的轉身,“小哥哥,你不是餓了嗎?我們走吧。”完全沒拿正眼再去瞧他一下。
小諾諾根本沒明白大人間的感情,很歡快的擺動她那肉滾滾的小手,“叔叔,再見,加多蛇可是有毒的喲,下次注意了。”
童言無忌,更何況小諾諾還真以為祖啟給蛇咬了,那雙大眼裏滿是真誠,隻是這真誠的眼,才真的刺痛了祖啟的神經,有股子哭笑不得的感覺。
加多蛇嗎?有毒嗎?
他根本不敢往前挪動一步,生怕自己的窘迫模樣被小家夥看見,隻是忍著疼,扭頭給左進使了個眼色,“讓人給他們三個給綁去祖家。”
他所指的三人很也就是蘇瑾眠小哥哥跟小諾諾了,左進欠身點頭,但眼裏有疑慮,“會不會傷著小小少爺他們?”當然,在他的內心深處是希望蘇瑾眠不要搬去祖家的,隻要在外麵,他隨便都可以動手除去這個可以威脅到他的女人。
“盡量輕點力道。”祖啟擰眉,吩咐一句。
“是,少總。”左進點了點頭,拿出電話,撥打了一個號碼。
要動手也不會在機場,他們自然明白什麼時候什麼地方動手最好了。
等一切妥當後,左進才欠身,“少總,你......現在能走動嗎?”
這話說到一半的時候,左進就很想笑,眼裏的笑意很濃,為了遮掩,他才故意低頭欠身,俊臉也微微有些紅潤,那是憋笑給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