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蘇瑾眠楞了楞,“為什麼不帶她一起走?”
“她工作比較忙,這個星期飛巴西。”華之軒微微一笑,輕柔的眸光讓人很容易生出母性光輝。
“哦,這樣啊。”蘇瑾眠不知他說的是真是假,不過既然他都說了,她也不好過問他們兩人的私生活。
能不多說就不多說吧。
兩人再次陷入無言中,默默的放好行李,然後華之軒關上後備箱,側目睇了眼蘇瑾眠,“我們去海邊走走吧。”
蘇瑾眠撇了他一眼,看著他眸子裏的真誠,還真不好拒絕,隻是點了點頭。
兩人並肩往沙灘走。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好似穿透了天空,直直的落在海麵上。
微風拂麵,伴著海浪的聲音,濕鹹的味道,衝出海麵,迎麵而來。
蘇瑾眠深深的吸了口氣,這裏的陽光海風都很幹淨,好似上天遺留在人間的一塊寶地,深藍的海水,清透的可以看見裏麵的珊瑚岩礁。
“你為什麼一直不告訴我,在十三年前,我遇到的是你。”要不是從別人口中得知,他這輩子也許永遠不知道。
那還是蘇瑾眠在同學會上喝醉了酒,被人聽了去,轉展多年,他才知道。
蘇瑾眠仰頭,瞧著他,勾起一抹淺淡笑容,“是啊,我為什麼一直沒告訴你?”
這個問題她並不想回答,有些緣分,過了就不在回來,“其實我也知道,也許是因為隻想默默的跟你在一起,也許是我覺得兩人在一起,不需要太多牽絆。”
她的聲音沒有波瀾,說的很輕柔,“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我都沒在咬著十三年前的事了,你為何還不放手?我不值得。”
華之軒凝望著遠空,就那麼看著,沒有回答。
好半響,才歎了口氣,“如果當初我沒有放手,那麼結局會不會不一樣?”
這是一個很顯然的問題,蘇瑾眠不想回答,也不能回答。
“其實,我跟你分手,還有別的原因,我一直沒說,沉澱了五年,我總算知道了,可我並不怨祖啟,因為是我的心搖擺不定,他才可以有機可乘。”
蘇瑾眠微微一楞,他的話究竟什麼意思?
華之軒的目光始終凝望遠方,聲音裏多了一份苦澀,“其實歐月娥的接觸就是在一個舞會上,而且很巧,祖啟當時也在場,尚華也是從那個時候才開始提拔我。”
他聲音緩慢,娓娓道來,“不知怎麼的,她就特別的關注我,而尚華好似也有意讓我去接觸歐家,當時祖家拉攏了一筆生意,也是需要我們跟歐家聯手的。”
“在回去的路上,我發現車裏多出了一份文件,是關於歐家的,還多了一個電話號碼......我隨手撥打了那個電話,沒想到接電話的是歐月娥,當時她好像喝醉了,嘴裏嚷著聽不清的話。”
他清透的瞳孔沒有焦距,頓了頓,才接著道,“如果我可以攀升歐家這個大樹,那麼我在尚華尷尬的地位也會隨之改變,帶著私心,我調轉車頭,去接了歐月娥。”
“她好似對我也很感興趣,一直纏問著我關於你的事情,當我告訴她,你我是女朋友的時候,她貼了過來,熱情的吻我......”說道這裏,他一句話帶過,並不想多說他們兩人之間的親密,“之後,她就時常給我打電話。”
“現在想想,如果猜測正確的話,當時歐月娥也應該得到過一份關於你我的資料。”
蘇瑾眠擰了擰眉,他說的這些讓她也猜測到了一些東西。
“那同學會上的酒是怎麼回事?”她抬頭睇了他一眼,攏了攏被風吹亂的發絲,蔥白纖長的手指抓著衣衫邊,合了合,雙手抱在胸前。
“同學聚會的事,一開始我並不知道你被人嚇了藥,這也是後來無意中聽到了,至於誰下的藥......”他擰了擰眉,眸子微微閃爍了一下,“我也不清楚,但是後來你突然表現出一絲不正常,是祖啟抱著你離開的。”
下藥的人她早已經猜到了,當時就是喝了歐月娥遞過來的酒,藥八九不離十的是歐月娥下的,可事情真如表麵如此?
她很懷疑,起碼祖啟為什麼會出現在她的同學會上,單這一條就說不過去,況且還有他一個月前就到過她的診所,希望她出外診。
所有的一切都指向祖啟,他竟然設計讓華之軒離開她,然後又接近她......這是為什麼?
她想破了腦袋都不可能想出這跟她兒時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