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啟抱緊了蘇瑾眠飛身一躍,他的目光如鷹般銳利,看準了碾壓的死角,堪堪避了過去。
為了不讓懷裏的人受傷,他完全是靠自身的力量來維持,雖然避過車輪的碾壓,可胳膊肘著地的時候他明顯感覺到骨頭碎裂的聲音。
很快他的右手臂失去了知覺,卻還是牢牢的抱緊蘇瑾眠,唯一讓他值得慶幸的是離法拉利越來越近了,隻要讓蘇瑾眠處於安全地方,那麼他也就不會這般被動了。
顯然,車主是想置他們於死地,熟練的回退,扭轉方向盤,朝著兩人撞了過來。
祖啟眸子一寒,他擰著眉,瞧著懷中睡熟的蘇瑾眠,眼裏眉裏都是濃濃的不舍,他一生都在賭命,如果真的輸了,他說過,會死在她的前麵。
將蘇瑾眠放在車身右側也是在防撞護欄前端不遠處,沒有猶豫,站起身衝向自己的法拉利。
處於外車道的法拉利距離懸崖不過三米左右,如果他成功上了車,在被高速撞擊中僥幸沒有翻下懸崖的話,那麼就算已經成功了百分之八十。
諸天佛祖時候是仁慈的,祖啟成功的躍入車身,可隨之而來的便是強烈的碰撞,車身在慣力的作用下傾斜了出去。
發動,換擋,踩下油門,所有的事情加起來不過三十秒而已,車穩住了斜移,沒有絲毫猶豫,祖啟一個漂亮的甩尾,用車尾撞向了對麵的車。
當結局已然注定,被反擊的車身一個側移,刺耳的刹車身劃破長空,幾個旋轉,它選擇倒車離開,熟練的換擋,倒車,一氣嗬成。
祖啟驅車追趕了一小會便放棄了,現在最重要的不是抓人,而是帶蘇瑾眠離開。
手臂的已經完全使不上力了,他咬牙將蘇瑾眠抱上車,然後左手握著方向盤,右手卻無力的垂下,傷的很重。
翌日,郊區昨夜所發生的一切並沒有人知曉,現場被清理的相當幹淨。
陽光明媚,柔和的風掀起窗簾的一角。
蘇瑾眠感覺自己做了個長長的夢,全身酸痛,睫毛顫抖了兩下,猛的睜開了雙眸,記憶如同潮湧般的灌進腦袋。
昨天她被人給藥昏了,“嘶——”倒吸了口涼氣,她四周瞧了瞧,這裏是......祖家?怎麼她又在祖家了?
一臉驚秫,撐著身子就坐了起來,“哎喲。”她怪叫一聲,手臂好疼。
趕緊查看自個的胳膊,手腕上有勒痕,胳膊肘往下一寸處有一塊碗口大的淤青,蘇瑾眠眉頭擰了擰,吸了口涼氣,太尼瑪疼了。
“你醒了?我讓唐天奉給你檢查過了,因該沒什麼大礙。”祖啟斜靠在臥室門框上,食指夾著一根煙,輕吐了一口煙圈後才滅掉煙蒂,走了進來。
“我怎麼會在這裏?”蘇瑾眠就那麼瞧著祖啟,像玩變臉一般,莫測著神情。
“你是我老婆,你說了?”祖啟勾了勾唇,“脖子上的傷口還疼麼?”
蘇瑾眠愣了愣,什麼脖子上的傷口?他這是想岔開話題?狠狠的剮了他一眼,語氣不太和善,“我為什麼會在這裏?——希望你這次不要在敷衍我!”她一字一頓極為認真的問著。
“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是為了你好。”祖啟擰眉,抬起左手揉了揉她的發絲。
“如果你繼續這樣,那麼我們就沒什麼好談的了。”蘇瑾眠鼓著腮幫子,伸手拍開他的手臂。
祖啟搖頭苦笑,“你就不能乖乖的聽我一次嗎?”
“非常抱歉,我不夠傻!!看來祖大少是後悔娶我這麼個不乖的女人了,我哪兒能有你何未婚妻乖巧,哪有她那麼會奉承你!”想到他跟何小雅的事情,她心裏就不爽,非常的不爽,女人一旦吃起醋來,心眼比針尖還小,她現在就是這個模樣,完全是挑著祖啟的刺兒來的。
“你想什麼了?你明知道我對何小雅是沒有感情的......要我掏出心來給你看嗎?”祖啟歎了口氣,左手勾住她的下顎,“老婆,你這麼聰明的人,怎麼就想不明白了?”
“撒手。”蘇瑾眠用力的扭開脖子,“哎喲。”脖子好似撕裂般的疼讓她痛呼出聲。
“別動,讓我看看。”祖啟眉頭一擰,單手扳過她的腦袋,“傷口還沒愈合,你不要亂用力。”
“嘶。”蘇瑾眠疼的張開嘴小嘴直吸氣,完全不敢動了,看來她真的傷了脖子。
突然,她感覺自個脖子有一陣涼氣掃過,慢慢扭過頭來,卻見祖啟認真的給她哈著氣兒。
見她眸光落了過來,祖啟勾了勾唇,“給你吹吹,待會叫劉媽來給你上藥。”其實他很想幫她上藥,奈何左手力道不均勻,怕把持不好弄疼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