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是撞到了鼻子,蘇瑾眠努力努嘴,沒有理會,邊走邊想著,該如何好好利用祖啟這份天大的禮物。
首先,母親的監護權必須要回來。
說實話,除了母親外她還真的什麼都不想要捏,如今的小診所可以繼續開業了,所有的醫療設備也都還來了,她還缺什麼?真想不出來。
不過很快,她就為能接出母親而欣喜的忘了這些瑣事,嘴角揚起的笑容如同一抹清麗的小花,淡雅迷人。
腳步也輕快了很多,但是另一個新問題又冒了出來,如果接回了母親,應該給她安排在那個屋?她擰了擰眉,瞭望著遠處一旁屋子,暗自琢磨著,最好要離她近的。
一個屋一個屋的仔細挑下來,最後她決定把隔壁的書房騰出來,這屋朝陽,光線好,又離她臥室近。
想好就開始幹了起來,接下來是一係列的體力活,搬寫字台,書櫃,電腦......
直到太陽下了山,天空生出一大片火燒般的雲霞來,她才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胳膊酸軟,隻要一抬手,就會不聽使喚的顫抖起來,這還不說,屋裏還有一大堆的小東西沒騰挪出來。
她揉捏了幾下小腿肚,甩了甩酸軟的手臂。
就算累的半死,可那明媚的笑容依舊,她扭頭瞅了一眼自己的勞動成果,心裏被喜悅填的滿滿當當,還沒做完的活,隻能等著明天繼續了。
起身,為了犒勞一下自己,她決定今天好好做幾道菜。
用了不到一個小時,五道色香味俱全的就上了餐桌,她舔了舔唇瓣,蔥白的小手拿著筷子給自己夾了一道土豆燉牛肉,小肉丁,濃鬱牛肉味帶著土豆特有的味道,讓人回味無窮。
“叮咚——”剛吃一口,就響起了門鈴聲。
蘇瑾眠放下筷子,麵帶喜色,都說人逢喜事精神爽,哪怕被這擾人的門鈴打斷,也沒怎麼惱怒,這要擱在以前,眉頭早擰成了川字型。
開門,祖啟那種帥氣的臉出現在她眼前。
他不是去聚會了嗎?怎麼這麼早?
“還愣著幹嘛?”他勾了勾唇角,很自然的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握住她那柔若無骨的小手,“吃飯了嗎?”
蘇瑾眠習慣性的縮了縮,掙脫不掉,“剛準備吃。”仰頭凝著他的雙眸,“你能撒手麼?”
“不能。”
她的話音剛一落地,他的回答就緊隨而後。
蘇瑾眠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抽了抽蔥白小手,尼瑪,怎麼也掙紮不出。
“祖啟,撒手。”沒辦法,一個人獨處久了,哪怕是一次牽手,她都會覺得非常不習慣。
“眠眠,別鬧。”他擰眉,寡淡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起伏,隻是這語氣帶著一絲不滿。
這眠眠二字叫的她雞皮疙瘩差點掉了一地,一臉驚秫,“......”張了張小嘴,愣是說不出話來。
他勾唇,淺淡著笑容,低頭深深的睇了她一眼,這才邁開腳步。
蘇瑾眠嘴角抽了抽,任由著他拽著。
“左進了?”走了一半的距離後,她才後知後覺,平日裏左進不是跟進跟出的麼?怎麼今個見不著他影子了?
“我讓他離開了。”他擰眉,“你惦記他?”
蘇瑾眠微微一愣,這話怎麼有股子酸味,翻了個白眼,該不是這個男人小氣到這地步吧?果然,心理有陰暗的人,就是不能用常人想法判斷。
祖啟見她沒回答,麵色一冷,神情有些不善,停了腳步,轉身,“左進這個男人,你最好不要跟他接觸。”聲音很霸道,卻有股子真誠,語氣裏帶有不容反駁的強硬。
這話落在蘇瑾眠耳朵裏,猛地一驚,樓道裏的那一幕再次出現在她腦海,當時她隻顧著想華之軒為什麼拋棄她,淺顯的知道,他跟華之軒密謀著什麼,卻從沒仔細想過,他們二人對話究竟什麼意思。
仔細想來,好像提及到祖啟,好像聽到左進瞞著祖啟做了什麼事......
祖啟瞧著她低垂著小腦袋,陷入沉思狀,心理越發不滿了,“蘇瑾眠,你難道真對左進有什麼想法不成?”
左進,他默念了一聲他的名字,半眯的瞳孔折射出危險的寒芒。
那句帶著情緒的話拉回了蘇瑾眠的思緒,她鄒了鄒鼻子,“我能對他什麼想法?他又不是什麼好人。”
這話並不是去寬慰祖啟的心,她隻是說了事實,隻要左進不來害她就成,她沒這麼變態去惦記另一名蛇精病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