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邊玫瑰是家兩層樓的酒館,這在拉斯維加斯也並不算很大,但人氣卻是很高。原因無他,就是便宜。其他酒館五元裏幣的一杯麥酒,在這裏隻要三元,其他的酒水、小吃也都要比其他酒館略低個一兩成。這個價位對於別的酒館來說可是要賠本的,不過金邊玫瑰不用擔心這個問題,因為酒館老板康斯的另一個身份,能讓他每個月都能從自由信仰組織拿到幾萬塊的津貼。當然,除了有限的幾個人知道他另一身份外,來過這裏的客人都覺得康斯是個不計個人得失,開酒館就為交朋友的老胖子。
將近淩晨五點,康斯的臥室傳出有人說話的聲音,馬力側耳仔細聽著,手裏的唐刀滴著鮮血,十一個人的鮮血。
臥室內點著的蠟燭投映出兩個影子,一個身材肥胖一個相對來說瘦小。
“提利,你在警局的眼線真是這樣說的?”康斯瞪著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看上去一夜都未曾合上。
那個站在康斯對麵,身材略顯瘦小的男人回答道:“是的,康斯先生,約翰遜的確是被一個叫做腰斬者,霍森布魯斯的殺手殺害了。”
康斯晃動肥胖的身材轉過身去,走到房間的角落吸了口氣蹲下,摸出一把匕首撬開塊地板,從夾層中拿出個畫著蜘蛛網與黃蜂標誌的信封,又轉身交給那個叫做提利的男人。
“看看吧,我為了這封昨天傍晚送來的密函,一夜都沒合眼。”
提利打開信封,抽出裏麵的信紙,按照隔行閱讀的規矩剛低頭看了一半,便抬起頭滿臉激動地對康斯說道:“終於來了,這一天終於來了!康斯先生…”
“小點聲!你這個見亡靈的家夥!”康斯打斷提利的話,接著說道:“你想想看,官方是不是對這件事有所察覺了才把約翰遜殺掉的?”
提利想了想說道:“看上去不像,警局的家夥說約翰遜的死,確實是一起買凶殺人事件,也是這樣開始調查的。”
康斯皺著眉頭說道:“約翰遜偏偏在這時候死掉,而且警方這麼快就下結論,你不覺得有點蹊蹺嗎?”
“噢,對了。”提利一拍腦門,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說道:“剛才忘了跟您說了,目睹約翰遜被殺害過程的人中有一位貴族,他提供的證詞確實是這樣說的,所以警方沒有理由也不敢去懷疑一個貴族的話。”
康斯一臉疑惑的表情問道:“貴族?難道是那個吸血伯爵。”
康斯見提利點點頭,又問道:“證詞是吸血伯爵親口說的?”
“是小湯姆轉述的,他們可不敢去審問一個伯爵?可這有什麼區別嗎?”提利的腦筋明顯有些轉不過彎。
康斯抬眼看了看這個熱血青年,搖搖頭說道:“這個時候不管出現什麼狀況都要多想想為什麼,如果真像吸血伯爵說的那樣倒沒什麼問題,就怕吸血伯爵是官方安插在馬戲團的眼線,他察覺了一些什麼才殺掉約翰遜。”
提利想了想說道:“我還是有點不懂,不是說吸血伯爵是千年前的那場獨立戰爭中幸存下來的吸血鬼嗎?怎麼會變成官方的眼線?”
康斯說道:“他可不是什麼吸血伯爵,隻是帶有吸血鬼紅發特征的普通人。這一切都是約翰遜出的主意,為的是給馬戲團招攬生意。之前我也沒懷疑過這個來曆不明男人,可是,前幾天在亞特蘭城的哥倫比亞馬戲團,也遇見了個同樣突然出現,帶有吸血鬼紅發特征的女人,而且也如法炮製的賄賂那些腐敗的官員,給她弄了個女大公的身份,這就有點耐人尋味了。”
提利問道:“官方用這個辦法來安插內線?可用得著費這麼大勁嗎?”
“亡靈才知道他們打的是什麼主意。”康斯又轉念想了想,說道:“沒準是官方想控製兩大馬戲團也說不定。下午約翰遜送來信說那個吸血伯爵一醒來就成了索亞馬戲團的股東,而哥倫比亞馬戲團的魔術師鮑威爾傳來的消息說,那個女大公也要求得到一部分經營權之後,才答應裝成沉睡的吸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