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妖化(2 / 2)

想到這裏,突然覺得心微微一疼。為什麼會疼呢?明明感覺不到胸口的存在。該如何是好?連握緊雙拳也對我這種高位截癱的人來說都是遙不可及的事。

不可阻擋的睡意襲來,我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鍾,便沉沉睡去。

白色光滑的地麵,被包圍住僅方丈大小的空間,從我躺在床上的時候開始,一睡覺我就會來到這裏。一開始我以為我得到了異能或者仙夢幻境一樣的地方。

或者是儲物空間,但一次次的嚐試,不肯放棄的努力都打了水漂。察覺到這一點的我放棄了,世界上哪有那麼好的事。但是這片空間不普通,那白霧後麵是禁區!即使是現在,我依然能切實的感受到來自四麵八方白霧後,無數雙在黑暗中開啟的眼睛正興奮的眼神。

“味道好香”

正渴求我的血。

想不通,我的身上又沒有主角強烈光環,隻是一個不幸的普通人。但我仍然相信這一句“上帝為你關上了一扇門,必然開啟了一扇窗”

至少在這裏的安全地帶我可以自由的移動,像普通人一樣行走,像小孩一樣蹦跳;切實的感受到地麵給予我的這份實感。

還可以感覺得到自己胸口的心跳。

.......這/算是好事吧。

半睡半醒中,身體被溫厚的手推拿著。一個白點在眼前晃啊晃,兩個、三個,最後糅合成了天花板上的一個電燈泡。

“奶奶,歡迎回來”時間差不多了,眼前被歲月奪去年輕風華光彩的女人微微笑著。精神梳到頭後的銀發,眼角的魚尾紋被掩飾的很好。

“餓了吧,粥在樓下熱著,我去端”

“恩”

熱氣騰騰的米飯,點綴些蔥花。猶如白玉盤上的青螺,泛著好聞的氣味。照例一口口接收食物,熱並且充滿活力的混合物炸裂在舌根上,這份感覺持續不了多久,猶如在肩與脖頸的地方張開了一張看不見的黑洞將它吞噬。

“嘖,燙”

“咦?是麼”奶奶好奇的嚐了一口,也連同我之前所做的一樣嘖了一下舌頭。呼呼的吹涼,然後再塞入我的口中,直到看到我吞咽的滾動脖頸,才重複前麵的動作。拜這所賜,這大概是我有記憶以來最長的晚飯了。

吃完晚飯,奶奶簡單地收拾了一下我的房間。照顧我上了廁所,擦拭了身體,時不時敲打我全身的肌肉。醫生說,如果有康複的希望,這樣可以不要讓肌肉老化。

鬆動筋骨,奶奶將我身體翻了過來,拉伸背脊。同理,是怕脊骨壞死掉徹底沒有痊愈的希望。我一直在看著,心疼的看著老人原本精神奕奕的眼神變得疲憊,汗水一層層分泌在勞累過後暴露出在額上的皺紋。

20分鍾的療養,每日一次。不知道最近我是不是太嗜睡了,在這個過程有了好幾次合眼的欲望。老人銳利的發現了,做完調養後,伸手撫著我的頭發。

“好好休息”

溫厚的手掌好像有特殊的魔力,令人的意識愈發沉重,幾乎抬不起眼皮。

嘟嘟嘟

電鈴聲,奶奶起身去接電話。

“喂喂喂,恩/是我,今年端午也回不來嗎?”

“.......”

“恩,我知道了”

ps:新人第一次寫文,各種地方都有不足,希望各位看過的人能順手留下您寶貴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