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開桌上的宣紙,拿起毛筆,一筆一畫,今生,我似乎隻會畫你的樣子。
“清嬋,你冷嗎?”院子裏,坐在梨花樹下的歐陽墨兮輕聲問著坐在對麵的月清嬋道。也不隻是怎麼回事,連日以來,這人間竟都是大雪飄飛,銀裝素裹。
“不冷,你知道的,我如今不再是凡人體質了。”月清嬋笑著搖搖頭,手裏撚過一撮白雪,說道。
其實,她到挺懷念作為凡人時候的那種知冷暖的日子。
“我倒是忘了。”歐陽墨兮一愣,這才恍然大悟,笑道。
正在兩人相視而笑的時候,一個聲音便傳來:“看來你是真的沒事了,墨兮。”
月清嬋和歐陽墨兮聞聲回頭,竟是藍子卿和藍玉染兩人。
“多謝嶽父關心,墨兮如今已經沒事了。”歐陽墨兮立刻起身,對藍子卿行了一禮,說道。
“沒事就好。”藍子卿微微一笑,虛扶一把歐陽墨兮,說道。
“對不起,害您為我四處奔波。”歐陽墨兮低著頭,略微有些歉意。
“你這是什麼話?你是我的女婿,我女兒的丈夫,說這話可就見外了。”藍子卿佯裝嗔怒道。
“是。”歐陽墨兮淡淡一笑,道。
“玉染,辛苦你了。”月清嬋走到一直沉默不語的藍玉染麵前,說道。
“沒事。”藍玉染笑了笑,搖搖頭,道。
“玉染,謝謝。”歐陽墨兮轉過頭來,對藍玉染說道。
“嗯。”藍玉染一怔,卻終是隻說出了一個字。
月清嬋或是覺得這氣氛實在有些尷尬,便對藍子卿說道:“爹,我們都進屋吧。”
“嗯。”藍子卿點點頭,隨後便跟隨月清嬋進了屋。
“爹,我要告訴你一件事,但是你聽了之後,千萬要冷靜。”進了屋子,三人坐在桌前,月清嬋這才開口。
“你說吧。”藍子卿點點頭, 道。
月清嬋轉頭看了看歐陽墨兮,隻見他暗暗地朝自己點了點頭,月清嬋這才轉過身來。
“爹,我知道娘的下落了。”月清嬋沉默半晌,咬著嘴唇說道。
“你說什麼?”藍子卿一聽到這話,立刻站起身來,驚詫不已。
“嶽父,你先坐下。”歐陽墨兮連忙安撫。
“道君,你先坐下吧。”藍玉染也適時的勸道。
藍子卿隻得坐下,然後又迫不及待的問道:“清嬋,蘭嫣她在哪裏?”
“嶽父,若沒有錯,嶽父定是在您的師傅,開元始祖那裏。”看著月清嬋投過來的目光,歐陽墨兮便開口道。
“什麼?師父!不可能!我師父怎麼會這樣做!”藍子卿瞪大一雙眼睛,滿是不敢置信。
“爹,是真的。”月清嬋略微有些無奈,這的確是事實啊。
“不可能!我師父明知道我在找蘭嫣,他怎麼會這樣做?”藍子卿依舊斬釘截鐵的否認。
“嶽父,我相信你師父絕對沒有什麼惡意,他這麼做自然有他的道理。”歐陽墨兮緩緩道。
“不!我要去找師父問個清楚!”藍子卿使勁的搖搖頭,又站起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