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來到月清嬋的家裏,歐陽墨兮每日都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慵懶姿態,隻是,看著月青嬋的眼神卻不知不覺多了一些不知名的東西,這些複雜卻又讓人看不懂的東西更是讓月清嬋覺得不敢直視。
這天,歐陽墨兮難得的沒有睡覺,進入識海修練,躺在梨花樹下的躺椅上,右手拿著書,正看得入神。
梨花散落在他如墨的發絲上,有一種說不出的美感。
歐陽墨兮根本沒有看書上的一個字,因為他知道,站在不遠處的月清嬋又看著他發呆了。
“清嬋,過來。”歐陽墨兮的嘴角悄悄勾起一個‘邪惡’的弧度,向不遠處的月清嬋擺擺手,優雅醇厚的聲音響起。
“啊?”月清嬋被歐陽墨兮嚇得回過了神,心下不禁懊惱:自己怎麼又這般癡迷地看著他。
“你過來。”歐陽墨兮嘴角噙著一絲微笑,再次向月清嬋擺手。
“哦... ...”月清嬋隻得走到歐陽墨兮麵前。
“你可否幫我束發?算起來,我已經有很久都沒有束發了呢... ...”歐陽墨兮目光突然變得迷離,仿佛是陷進了回憶裏。
“啊?這...好...好吧... ...”月清嬋有些吃驚,他叫自己過來竟是為了幫他束發。
“你等等... ...”說著月清嬋轉身離開。
歐陽墨兮看著月清嬋額背影,心裏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不一會兒,歐陽墨兮就看到月清嬋一陣小跑向自己跑來。
“墨兮,你... 你轉過去。”月清嬋被歐陽墨兮的目光弄得有些不自在。
“嗯。”歐陽墨兮淺笑回答,放下手中的書,轉過身去。
月清嬋見他轉過身去,心裏才平靜下來,拿起梳子開始細細的梳理著歐陽墨兮的如墨似的長發,越梳,月清嬋的心裏就越難平靜下來。
良久,終於月清嬋將最後的白玉簪固定好,這發總算束好了。
“這玉簪並不像女子所用之物,你又從何處得來?”歐陽墨兮眉頭細微的輕皺,莫非,這是別的男子所贈之物?不知怎的,他心裏竟莫名的有些不舒服。
“這玉簪是我娘留下的,她從沒告訴過我這是誰的,或許...是我爹的吧... ...”月清嬋提到爹娘,心裏又是一陣酸楚,娘去世了,爹,也不要她了。
“你為我束的發,我很喜歡。”歐陽墨兮聽出了月清嬋語氣裏的悲傷,便不再提及。
“你喜歡就好。”月清嬋有些不好意思。
月清嬋看著束起了頭發的歐陽墨兮,覺得他仿佛更加迷人了。
“墨兮,何大娘要的刺繡我還沒送去,我必須馬上送去。"突然,月清嬋想起自己還有事情沒有做,便對著正端著茶杯的歐陽墨兮說。
“嗯,去吧。”歐陽墨兮放下茶杯,微笑地回答。
月清嬋拿起原本放在石桌上的籃子,轉身走到大門處時,又轉身看了歐陽墨兮一眼,才打開門,走出去。
看到月清嬋的那一回眸,歐陽墨兮心裏毫無預兆的就升起了一種千萬年來從未有過的陌生情感,他不知道那是什麼,但他明確地知道自己並不排斥這種情感,甚至有些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