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媚兒來到後院的湖邊前。她的手中握著一塊刻著愁字的石頭,此是媚兒幼時愁給她的,她一直都帶在身邊……
幼時
小媚兒看到愁在偷偷摸摸刻著東西,她好奇走過去:“愁哥哥,你在作甚?”
愁把刻好字的石頭遞給媚兒:“此為我送你的第一件禮物,你要好好收好,莫要弄丟了!”
媚兒點點頭,對著石頭哈哈氣收到衣服裏。
媚兒從回憶中回來,她摸摸石頭親吻了一下轉過身,將石頭往後拋,拋到湖裏,媚兒擦擦臉上的淚水,她告訴自己她不後悔,一切都不後悔。
“愛妃在作甚?你適才丟何物到湖裏?”蒙哥來到,他看到媚兒似乎丟一塊石頭進湖裏,他立刻聯想到幼時他送的石頭,他的臉色都變青了
“並非什麼重要之物!”一滴眼淚又不自覺留下來
蒙哥抹掉媚兒臉上的眼珠,他了解媚兒何以會有此舉,無非就是要忘掉從前的以前與如今的他在一起:“並非重要之物愛妃何須傷心,想必一定是重要非常,讓為夫幫愛妃撿回來!”
蒙哥二話不說縱身跳入湖中,不跳不知,原來那湖並不深,蒙哥站起來湖水隻到肩膀,蒙哥一次又一次潛到水裏,仿佛是找不到不罷休。
媚兒這下可嚇壞了:“夫君莫要再找了!”
上官柔聽到聲響走出來:“媚兒,發生何事啊?”
“小柔,你馬上準備換洗衣物!”媚兒對這幾個家丁叫喊,“汝等趕快找人幫忙,天氣已轉涼不能讓王爺受涼啊!”
“遵命!”家丁立刻下水幫忙整個王府突然間都變得沸沸騰騰
片刻,蒙哥再次露出水麵,蒙哥高興地舉起石頭,如孩童般興奮地搖著石頭:“愛妃你看,為夫幫你找回來了!”
媚兒再次為石頭流下了淚水,這傻瓜居然比她還高興,家丁把蒙哥拉上水麵,媚兒接過婢女送來的幹布迅步上前為蒙哥擦去水滴,蒙哥將石頭再次握到媚兒的手上:“愛妃莫要再將石頭丟棄,為夫想贈你石頭之人必定囑咐過你莫要丟棄石頭!”
媚兒點點頭,她抱緊蒙哥,她的心一點一滴被動搖,她深信這個人是個值得她托付一生之人,盡管一生都不能與愁在一起她也無怨無悔!
過後,婢女向蒙哥端來一碗薑湯,蒙哥看看周圍沒有看見媚兒的身影:“王妃呢?”
“回王爺,王妃在後院的亭子裏!”
蒙哥披上外衣走了出去。
媚兒看看石頭,她在想何以上天要如此作弄她,給了她兩個男人,一個她死心塌地,一個對她死心塌地,又何以上天不安排他們是同一個人,若是如此那該多好。她坐下來麵對著準備好的古箏:“愁哥哥,今生我們無緣,我們相約來世!此曲為證!”
音響起……
“世情薄,人情惡,雨送黃昏花易落。曉風幹,淚痕殘,欲箋心事,獨語斜闌。難!難!難!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聲寒,夜闌珊,怕人尋問,咽淚裝歡。瞞,瞞,瞞!”
蒙哥聽完此曲他深深感受到媚兒為難之處,她忘不了愁但也不想辜負蒙哥,更悲慘的是媚兒不知他們也是同一個人,才會有如唐婉之辛酸。
“紅酥手,黃藤酒,滿城春色宮牆柳。東風惡,歡情薄,一杯愁緒,幾年離索。錯!錯!錯!
春如舊,人空瘦,淚痕紅悒鮫綃透。桃花落,閑池閣,山盟雖在,錦書難托。莫,莫,莫!”
媚兒停下彈奏:“是何人吟陸遊的《釵頭鳳》?”
蒙哥向前走到媚兒麵前:“是為夫,前段時期陸遊與唐婉的愛情傳遍大江南北,此二首《釵頭鳳》便由此流傳!”蒙哥撫著媚兒的臉,“為夫不想原來愛妃之痛如此之深,為夫希望能分擔愛妃一絲的痛楚!”
媚兒反握住蒙哥的手:“夫君莫擔心,妾身將不再痛苦,故有夫君的疼惜!”
蒙哥溫柔一笑,他多想告知媚兒他的身份,但未是時候,倘若被忽必烈知道媚兒的路就更為難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