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死去的司機屍體上麵布滿了飛舞的蚊蟲,但死屍的血液畢竟很快就不新鮮,所以還活著的顧辰南身上的血液,就成為了蚊蟲叮咬的對象。
顧辰南緊閉著眼睛,一動不動,任憑身上的血液被吸走,傷口上的痛癢感都讓他無法撼動他半分。
而在外麵,阿北和夜暢等人,找顧辰南已經快找瘋了!
蘇正軒與崔尚然分別發動了各自的力量去找人,終於查到是開車的司機叛變了。
“尚然,辰南的鑽石手表上有沒有感應?”蘇正軒一直在按自己的手表,企圖找到一些回應。
但不知為何,顧辰南的手表一絲回應都沒有。
“你的都沒反應,我的當然也沒有反應啊!”崔尚然道,他們三個的手表是一體的,一個人有危險,另外兩個人就能收到信號。
“就算是遇到麻煩,也不能連用一秒鍾打開信號的時間都沒有啊!”崔尚然完全想不明白。
殊不知,顧辰南在喝下藥水之前以為自己打開了手表上的開關,但因為當時被司機的話激怒,使得他忘記了這一點,所以才導致其他人找不到他的位置,耽誤了救助的時間。
“阿北,你跟隨辰南這麼長時間,我不信他隻有鑽石手表這一個聯絡方式,你們黑色聯盟一定還有其他的聯絡方法吧?”蘇正軒叫來阿北,問道。
事關緊急,他也不得不問黑色聯盟的內部事。
誰知阿北去看夜暢:“夜暢,你知道咱們主子的其他聯絡方式嗎?”
夜暢迷茫著俊臉,道:“不知道。”
蘇正軒與崔尚然都非常無語,堂堂的一個黑色聯盟創始人,竟然不會狡兔三窟?給自己再留一手?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刻,蘇正軒與崔尚然手腕上的手表突然起了感應!兩個人低頭一看,大喜過望:“有感應了!找到辰南的位置了!”
阿北和夜暢的臉上也顯出高興的神色。
“在北邊的一個郊外裏。”蘇正軒看到了位置。
幾個人沒有多說,分別上了車趕往衛星定位到的位置。
話說原本顧辰南是一點力氣都沒有的,也沒有向蘇正軒與崔尚然發出任何求救的信號,所以蘇正軒與崔尚然收到的消息是從何而來呢?
關於這一點,此時的所有人都沒有功夫去想,他們想的隻有一件事,就是先找到顧辰南!
原本這些人是不太擔心的,因為隻有一個司機而已,就算再多十個八個司機過來,也不能奈顧辰南怎樣,所以在去找人的路途中,所有人的心情並沒有多大的焦急。
行駛了大約半個小時左右,四輛車來到了一處廢棄的木廠前。
透過車窗,崔尚然道:“辰南在這裏麵?”
看看手表上的衛星定位,蘇正軒說:“應該就是這裏沒錯了。”
“那他一直在木廠裏待著幹嗎?他的潔癖又沒有了?”崔尚然調笑了一句。
就是嘛,作為重症潔癖患者的顧辰南,早就應該把叛變的司機解決掉了吧,為何不出來啊?
“一定有隱情,我們快進去看看吧。”蘇正軒感覺到了事情恐怕沒那麼簡單,所以率先推開車門。
早就下車的阿北與夜暢見蘇正軒下車,兩個人急衝衝的往木廠裏跑!
生鏽的鐵門被推開時發出吱呀的聲響,阿北大叫一聲:“主子,您在哪兒呢?”
木廠內一片黑暗,阿北摸索著開了燈,燈光下的蚊蟲見了光,成片的飛了起來,在白熾燈下瘋狂的飛舞不停。
阿北的目光開始迅速找尋,當他看到地上的死屍時,心髒一跳,當他看到躺在床上血淋淋的人時,壓根沒反應過來那是誰。
“夜暢,咱家主子呢?”阿北還有空閑問了這麼一句。
夜暢站在門口處,盯著床上的人一直看一直看,猶豫的回答:“不知道……”
他們兩個沒想過床上的人會是顧辰南。顧辰南是誰,是武功高強的黑色聯盟創辦者!以一敵百都不為過!
後趕來的蘇正軒與崔尚然,也瞧見了木廠內的狀況,他們兩個互相看了看,半天沒說話。
還是崔尚然敢說敢做,隻見他笑了一聲,似乎是在安慰自己,也是在安慰別人。
“你們瞧啊,這木廠裏就有兩個人,司機已經死了,床上那個人,該不會是辰南吧,哈哈。”
阿北的心越跳越快,他疾步走上前去,用手揮舞著螢蟲,燈光下,床上的那個人下巴尖尖,長長的睫毛上掛滿了凝結住的血珠。
“……啊……”忽然阿北發出一聲很悲慘的驚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