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帶來了嗎?”沒想到梅若香一見到人,開口就問畫的事。
顧辰南揚了揚下巴,示意畫的位置。
畫由阿北與夜暢保管,兩個人手上分別拿了一把槍,但更絕的是畫的下麵,居然放了一小罐汽油!
“……你這是什麼意思?萬一把畫燒毀了怎麼辦?!”梅若香很生氣的叫起來。
顧辰南沒想到梅若香居然有這麼大反應,他冷笑一聲:“你不耍花樣,我保證這幅畫安安全全的到你手裏麵!”
梅若香鎮定了一下呼吸,說:“我要求先看看畫,否則我怎麼知道你們是不是拿了一副贗品來騙我!”
顧辰南想了一秒便同意了,道:“把畫布掀開。”
阿北伸手把畫布從畫框上掀開,露出了畫的全貌。
在看到畫中男人的那一刻,梅若香美麗的眼睛裏湧現出千百種情緒,有激動,有痛心,有愛慕,也有不甘……
而顧辰南特意觀察了下顧天明的表情,顧天明則表現的不以為然,看著畫的樣子很普通,半點沒有梅若香的激烈表現。
“看完了嗎?”顧辰南抬手舉了舉。
阿北看到手勢後,立刻把畫布重新蓋上去!
“不要蓋上!”梅若香失聲叫道。
顧天明對梅若香的表現也極其想不通。
“不就是一副畫嗎,我也沒看出有什麼不同,你做什麼這麼激動?畫裏的男人是誰?”顧天明問。
誰知梅若香厲聲道:“你懂什麼!憑你也配問他是誰?!”
顧天明在這麼多人麵前被凶,臉麵真的掛不住。但他又不能衝梅若香發火。
“既然都驗過貨了,大家就坐下來好好談吧。”蘇正軒出聲道,他們站的不累,他都累了,最近事情有點兒多呢。
兩邊人各坐會議桌的兩邊,呈現相對狀態。
但顧天明與梅若香稍顯寡清,顧辰南那邊則有林小夢,蘇正軒與崔尚然。
以四對一,至少從人數上來,氣勢是壓足了。
但梅若香才不害怕,撫弄著自己的指甲道:“說吧,想從我嘴裏知道些什麼事呀?”
“我母親是你害死的,為什麼?”
“嫉妒。”梅若香答的很快。
“我不信。”顧辰南的接話也很快,“我不信隻有嫉妒這兩個字。”
梅若香沒有吭聲。
顧辰南盯著她看了一會兒,道:“好吧,既然你沒有誠意,今天的談話也不必進行了。”
“等會!”梅若香見顧辰南作勢要走,喊住了他,“我說,其實女人之間產生恨意,無非是因為男人,懂嗎?”
“男人?”顧辰南皺著好看的眉,問:“哪個男人?”
“這個我不能告訴你……你現在就可以走,畫我也不要了,除了這個男人是誰我不會說之外,別的事情我都可以告訴你。”梅若香道。
顧辰南看了她半響,道:“你可以接著說。”
“我本來有一個青梅竹馬,我很愛他,但他卻碰見了曾琳安……曾琳安比我美,唱歌也好聽,我現在還記得她唱的英文歌。”
梅若香歎了一口氣,似乎也在回味曾琳安當年年輕時的樣貌。
“他喜歡上了曾琳安,曾琳安搶了我的風頭不說,還把我的男人搶走了,你說我能不恨她麼?”梅若香反問。
但得到的卻是顧辰南冷冷的話語:“願賭服輸而已。”
“我偏不服輸!我的個性注定了我是這個世界上最美麗的女人,所有人都要圍著我轉!所有人的目光隻能看我,包括他!”
梅若香一拍桌子,高聲嘶叫。
“我知道了。”顧辰南聽明白了,原來是因為男人罷了。
“我母親留下的粉色戒指是怎麼回事?”顧辰南一直以為那枚戒指是自己母親的,但上次梅若香居然說戒指是她的!所以他一直想不明白。
梅若香道:“把手抬起來給我看看。”
這話是衝著林小夢說的,林小夢愣了一下,看看顧辰南,然後把自己的左手舉了起來。
左手無名指上的粉色鑽戒,發出漂亮的光芒,美極了。
梅若香的目光也柔和了些許,夢囈般的道:“這枚戒指是他的……三十年前,他從非洲挖出一塊巨型粉鑽,顏色清澈透亮,毫無雜質,是難得一見的真品,他把粉鑽切割成了一枚鑽戒,我看到鑽戒的那一刻就心生喜愛,於是央求他把鑽戒給我戴一陣。”
梅若香停了下,接著說:“他同意了,但很奇怪,這枚戒指的鋼圈不適合我的手指,老是脫落下來,我找人壓緊了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