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屬下辦事不力。”無論主子怎麼說,該自己承擔的責任,絕對不能推卸。

過了一會兒,阿北觀察著顧辰南的臉色,遲疑著開口問道:“主子,您心裏是不是已經知道是誰了啊?”

他鮮少見顧辰南遇事會有這樣的態度,所以猜測他家主子不是腦袋壞掉了,就是心中已經有數了。

當然,第一種可能性是不可能的……

果然,顧辰南在這時輕笑了一聲,或許也稱不上是笑。

他說道:“都是一些陳年舊事了。顧天明這個老不死的,這樣做真不知道是聰明,還是愚蠢。”

阿北聽不懂自己主子在說些什麼,他略微一思索,道:“您的意思是,這件事和顧天明有關係?”

“除了他,還能有誰?”顧辰南扔下一直擺弄的文件,紙張下角已經被弄的痕跡斑斑。

阿北見他這樣,又輕聲提議:“要是主子您實在恨的很了,我願意替你去了結了他。”

這句話說出口的時候,阿北發出一抹狠厲之色!跟在顧辰南身邊,管理著黑色聯盟,他可不是什麼善人。

其實顧辰南不僅一次想過殺了顧天明,而是有無數次,他比阿北恨。

但他卻知道,他暫時殺不了顧天明那個老狐狸。

“阿北,你還記不記得二十幾年前,我媽有一個死對頭。”顧辰南突然出聲說。

阿北愣了一下,接著認真回想,然後大聲道:“我想起來了!該不會是那個梅若香吧?”

二十幾年前,曾琳安來到H市後風靡上流社會圈子,但曾琳安靠的是美貌,卻沒什麼強硬的背景。

但梅若香就不一樣,她不僅擁有美貌,還擁有巨大的政治背景以及很強的勢力。

本來在H市,梅若香是獨一個的存在,所有男人都追隨著她,供著她,捧著她,如同眾星拱月一般,但自從曾琳安突然出現以後,梅若香的這種地位就被撼動了,男人們的目光再也不僅僅是隻放在她身上,也不再像之前那樣對她趨之如騖。

一個人被眾星捧月慣了,突然失去這種對待,心理難免產生巨大的落差,巨大落差之後,則會升出濃濃的敵意。

尤其是在梅若香親眼看到曾琳安後,這種敵意便越來越明顯!一個美貌的女人,最怕的就是遇到另一個姿色在自己上的女人。

同性相斥,是永恒不變的真理。所以當年梅若香公開與層曾琳安為敵,無依無靠的曾琳安在當時沒少吃苦頭。

還好曾琳安有美貌,不少富家公子和達官貴人怎舍得佳人受辱,於是紛紛出手相助,才免了曾琳安受苦受難。

但事情的最後,曾琳安還是沒逃過梅若香與顧天明的手。

“除了她,不做第二人選。”顧辰南輕輕呼出一口氣,忽然覺得,該來的,始終是會來的。

“我們也不用怕她。”阿北寬慰道。

“我從來沒怕過誰。”顧辰南說完,又對阿北吩咐,“他們這些人,看樣子是盯上了林小夢,從明天開始,無論那丫頭去哪兒,都要派兩個人在暗處保護她。”

“是,我知道了主子。”

顧辰南揮揮手,阿北就退下去了。

隔了一天,顧氏集團正式開業。開業當天的聲勢很浩大,上了各大財經媒體的頭版頭條,別加公司送的花籃擺滿了整個大廳。

顧辰南作為當家總裁,穿著正式的西裝,麵容冷漠的對著座位下的媒體發言。

記者們哢擦哢嚓的對著台上拍著照。

“顧總裁,您和您父親顧天明是否產生了意見上的不和?”在提問環節,一個記者問道。

“關於做生意這件事,每個人都有自己做事的方法,意見不和也是很正常的事情。”顧辰南道。

“顧總裁,您創辦顧氏集團,顧天明為何不來祝賀?”又一個記者問道。

“眾所周知,他年事已高,很久都不過問顧氏國際企業的事,所以我創辦顧氏集團,他的‘心意’到了就好,別的不能強求。”顧辰南從容的應對著各種刁鑽問題。

“請問顧總裁,顧氏集團是顧氏國際企業的一個分支、下屬機構,還是真正的獨立門戶,與顧氏國際企業也會成為生意上的競爭對手?”

這倒是個好問題,顧辰南的目光看了看,開口道:“顧氏集團不是顧氏國際企業的分支或下屬機構,而是真真正正獨立的新的企業,我的公司不僅會與顧氏國際企業競爭,更會和所有商場上的企業進行競爭。”

記者招待會進行了半個小時,時間一到,顧辰南站起來就往後台走。剪彩儀式也進行完畢,公司就會招待各位來賓和記者們前往宴會進行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