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太子(1 / 3)

突然的劫持叫秋若彤腦海有些發懵,盡管有著現代成年人的靈魂,也看過太多被劫持類的書和影視,可那都是假的,是故事,再說即使真的不是親身經曆也沒有太深的感觸,而眼下這可是真的,真實地發生在自己的身上,餓了幾天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現在緩過來了,可腦子又混亂起來,一時間竟忘了有時為了治病救人就報出自己是女兒身,雖然沒有人去說,可這也不再是秘密。

換好了衣服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明明很困,可就是睡不著,手裏拿著那條泡著汗臭味的束胸帶子,不知道該不該再束上。

她已經完全放棄了逃跑,路上沒想,現在也沒去想,從獨處到現在都沒去看看這間屋子有沒有能出去的可能,雖然看了也沒用,但這也說明了一個問題,這算不上什麼自知之明,是她的消極的情緒上來了。她現在想的是怎麼死,堅不堅定去死。

回想起路上自己沒出息的行為,她才發現,自己並不剛烈,更不睿智,也不冷靜,反而是那種自己最看不起,最懦弱的人,她對自己很失望,這樣的自己明天若是麵對難以承受的事怎麼辦?

果然是什麼事隻有經曆了才懂得,秋若彤為自己以前的想法感到很羞慚。

這樣的情緒根本沒法冷靜思考,胡思亂想了一夜,不知道什麼時候迷迷糊糊睡去,也許是因為身處險地各位警醒,外麵的門鎖響了一聲她就驚醒了過來,睜大了眼睛望著門口,兩扇門的縫隙中間透進一絲天光,隨著門被打開,天光也傾瀉進來,外麵的鳥鳴聲格外清晰,恍惚間有些在做夢。

“吃飯了。”還是那個女子,拎著一個食盒,來到桌前,打開食盒,從裏麵取出一碗粥,和放著一個饅頭的盤子,還有一碗湯,一個鹹鴨蛋,最後取出一壺熱茶。

放好這一切,那個中年男子又進來了,手裏拿著盛著水的臉盆,毛巾,還有牙粉牙刷,漱口的杯子,放在凳子上,走時把浴桶拎了出去。

“茅房在外麵屋角處。”女子拎著食盒往外走又道,“吃完好好收拾一下,半個時辰後我帶你去見我家主人。”

這會門沒關,秋若彤隨便挽了下頭,走了出去,站在門口左右打量,昨天來的時候是晚上,又餓得頭暈眼花,什麼也沒看到,現在才看清楚,這是一個獨院,大門關著,隻有她休息的一間屋,屋角蓋著一間茅房,進去方便完出來又往屋子另一邊走去,這裏是青色的磚牆,高有兩米多,院子很小,除了通往院門的一條踩出的小徑外,其餘的地方都是雜草橫生,看小徑的樣子是剛踩出過的,便知道這裏不經常人住。遠處山連著山,近處樹連著樹,清晨的霧氣還沒有散去,朦朦朧朧,看不真切,除了陣陣的鳥聲,看樣子是個很隱秘的地方。

這樣的地方門玄燁的人能找到嗎……不,他忙著找太子怎麼會來找自己呢……誰也不會來找自己,地球離了誰都能轉……秋若彤感到自己有點可憐,這時候她竟想不起一個人會惦記自己,自己活得是不是很失敗?

半個時辰後那個女子進來,將秋若彤的手綁縛在後麵,眼睛蒙上,拉著她往外走,不時提醒一句。

“下台階,上台階……左拐……右拐……”

秋若彤不知道走了多少這樣的台階,拐了幾個彎,剛才那種低落到了極點的情緒暫時放下,一路上想的都是一會自己會見到什麼人,會麵對什麼,不管什麼人、什麼事,總歸是不好的人不好的事,越想越忐忑,腳步也踉踉蹌蹌起來,再加上又被蒙著眼,不知道磕了幾個跟頭,約莫過炷香,腳下才踩上平坦的土地,感覺像是堅硬青磚,接著聽到一聲咿呀門打開的聲音。

“門檻,抬腳。”

秋若彤抬腳邁進了一個屋子,很靜,沒人說話,可還是感到屋子很大,麵前不遠處有人,這時候忽然緊張起來,呼吸也有些急促,等待她的將是什麼?費勁把自己弄到這來絕非因為相貌的,那是為什麼?治病嗎?但願是這個……

就要知道結果了,她格外的恐懼,腦海裏閃過一個又一個念頭。

那個女子在後麵給她鬆了綁,又將蒙眼的布扯下,秋若彤閉了閉眼睛,再睜開看到前麵一個人,頓時大吃一驚,剛要叫出聲,但很快閉上嘴,認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