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話聽下來,白大少大致曉得了其中的子醜寅卯了,沒有搭腔,隻是似笑非笑的喝著酒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夏目躲在角落裏啃著生菜,用眼神控訴他。大神,你可真不像是嚴謹之家出來的人啊!
白司令見自家兒子差不多了,板著臉一摔竹筷:“自打你小時候我就帶你去軍隊,就想讓你體會一下黨組織的良好作風。可你看看你現在成什麼樣子了,整日的花天酒地,還和女孩同居!傳出去像話嗎!”
白夫人趕緊跟上:“老白,你說的什麼話,你不相信自家兒子,也得相信小目。剛剛這姑娘還跟我說呢,說她們家鄉民風特淳樸。我就覺得這孩子和韶華之間挺純情的。”
夏目總算是見識到了白家的說功,一個比著一個的心口不一。
小臉上紅紅白白的,很委屈,很委屈。
白大少沉了下眼,繼而笑眯眯的攥住她的小手:“爸媽,眼下未婚同居的人確實挺多的,你們還記得官家的那個小子不?”
自家兒子辦的猥瑣案件,白司令怎麼不記得,他哼哼道:“就那個誘引女青年與他發生關係?結果吃幹抹淨之後,那畜生甩手就走人!別和我提這種軍人中的敗類!!”
“他何止是軍人中的敗類,簡直連做人的資格都沒有!”白夫人也跟著憤憤不平了:“你都沒有看接下來的報道,那姑娘在沒遇到咱家兒子之前,有冤沒處伸啊,就為了那個畜生,大學還沒畢業呢,懷孕了。招來了無數人的嗤笑,不過那女孩別提多堅強了,非要留下這孩子。結果那畜生就派了人過來,按著那丫頭打啊,打的流產不說,這輩子都不能要孩子了!”
白司令一聽,火冒三丈了:“像這樣的人,就應該直接拖下去斃了!”
“爸,媽。你們想法太偏激了,人法官說了,這事屬於你情我願的。官小子頂多就判了個故意傷人罪,連牢都沒做就被保釋出來了。哎,怪來怪去,都怪那小子不會幹人事啊,要是換成是我的話。不能娶小目就好好的給人一筆錢,讓人遠走高飛得了唄,至於鬧到法庭上丟大家的臉嗎!”
“你奶奶個熊!”白司令火了,一個碗摔過去:“你要是幹出那樣畜生的事出來,別說你姓白!”
白大少捂著額頭,心裏美,臉上卻是僵的:“那你說,我能怎麼辦?我住在小目那都快一個月了,興許她肚子裏都有娃了,你和媽又不同意。我又這麼孝順,隻能要親情不要愛情啊!”
白司令一聽自家兒子語氣不服的那個調調,恨不得直接掏搶斃了丫的:“好啊,你還敢和我抬杠!白韶華,我警告你,是個人就給老子負起責任來,立馬把人小目姑娘娶進門,否則你也別想安生!”
白大少心裏狂叫著,興奮著,嚎叫著,可臉上還是不動聲色著:“爸,你別喝一點酒就說胡話,現在人都是看本辦事,我和小目名義上可是清清白白的,需要負什麼責任。我戶口上可還是單身呢!”
“本是吧!”白司令氣衝衝的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喂,老宋嗎?”
“恩,對,是我。”
“明兒,我那個不成器的兒子領著他媳婦去辦結婚證,你給行個方便。”白司令本來打著電話正起勁兒呢,結果白夫人一直拉他。
白大少心想不好,立馬在一側煽風點火:“對,媽,你可得把爸攔下來,我知道您一心想給我找個富二代,就和你一樣的。”
白司令一聽,眼睛瞪的更圓了:“你給我坐下!我白家就不是那種人!”
“恩,恩,對。”
“哪裏哪裏,以後常走動。”
一個電話,那就如同快速傳播器啊,尤其是打到民政局,那叫一個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千萬萬。
白大少非常不情願的扭過身去,實則是背著自家爸媽給小目打暗號去了,一個V字形手勢,麵麵俱到,秒人不用刀槍。
刹那間,夏目對大神的敬仰那叫一個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