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著手機,一邊又一邊的給她發信息,每一條都石沉大海,半絲回應都沒有。
這就是她的選擇嗎?選擇了那個蕭子諾。
仿佛被盆冷水一頭澆下,他覺得身子涼到了透骨。
不同於失去淺淺的時候,那種被搶走自己專屬東西的激怒。
那般的疼,緩緩慢慢的滲透進四肢各處。
他冷笑,他是誰,他是白韶華。
不就是一個呆女人。
他不在乎。
可在不在乎又騙的了誰。
他呆在空蕩蕩的房間裏,指間的煙燒疼了手。
本來早就習慣了,多年的冷清不是早就熬過來麼。
他夜夜流連與風花雪月的場所。
除了飛洪,大抵沒人知道。
表麵上看他是含著金勺出身的白大少,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可圈子裏有誰不知道,他們這種人,父輩的職位越高,接近你的人就越是有所圖,零零碎碎的算下來,有幾個是真心的,又有幾個人是從心底裏希望他好。
家裏永遠是他一個人,不鹹不淡,倒是沒多大感觸。
隻不過有時候鬥累了,也想有一個燈火通明的歸宿。
於是他開始迷茫,他對她究竟是哪種感情。
如果這種新鮮隻是一時的,他不想得到之後,然後慢慢消磨掉熱情從而毀了她。
他對她一直小心翼翼,糾結萬分。
想要,又不敢要。
第一次,他沒有將他以往的手段用下去。
試著冷靜理性,心想著隻有多聽聽她的聲音,多見見她的模樣,或許就能回歸正常了。
所以,她打來電話,他接了,心裏還是癢的。
但聽到她一副很有忙很客氣的口吻,又忍不住惱。
她從來都不叫他名字,隻叫他白少。
他又不是古時候的富貴公子,少爺少爺的煩不煩。
氣的掛了電話,助理被自己嚇的不成樣子。
他看了發悶,一整天下來工作效率極低,肚子餓了,吃什麼都沒胃口。
都是她,說什麼地溝油地溝油,如今他進哪家酒店,都覺得菜裏有味道。
她的責任當然應該有她來負。
再見麵時,她倒懂得討好人了,還給他倒了一杯熱水。
反正她都主動示好了,他如果再惱下去,也就太小氣了。
於是他很乖的去洗手,準備碗筷,甚至還吃了平日裏討厭的洋蔥。
誰知她的示好隻不過是她想要離開的鋪墊。
想想也情有可原,她就和男友複合了,以後就算煮飯也輪不到他來吃了。
她會對別的人溫柔嘮叨,叮囑那個人少喝酒多喝水。
想象那個畫麵,心竟然硬生生的開始抽痛起來。那麼的痛,那麼的難耐,那麼無法忍受,幾乎就要無法呼吸了。
腦子裏亂成了一團了,等他回過神來,她已經走了,沒有絲毫猶豫。
也對,她有什麼好猶豫的,昔日的男友都找來了,以她那種念舊情的性格,鐵定是要複合的。
那他呢,他算什麼?
自作多情罷了。
不隻白大少覺得自個兒在自作多情,就連從軍區大院跑回小窩的夏目都覺得自己太過了。
本不是她該管的事,她就忍不住管了。
他心煩,她知道。
可幹嘛拿她撒氣。
就因為她好欺負啊。
夏目決定從今天開始起,再也不管那個大少爺了。
他愛喝酒就喝酒,愛抽煙就抽煙,愛心痛就心痛,想做男二號盡情做去,她才不在乎呢。
於是故作不在乎的夏目,在第二天頂著兩個熊貓眼去電台上班了,誰知好巧不巧竟碰到了傾國MM。
夏目再一次感歎,地球太危險,這多大的點兒啊,怎麼走哪都栽跟頭。
“喂,你,說你呢,給我泡杯咖啡去。”
由於夏目抵著頭給圖片做效果,而傾國MM正在看編導給的劇本,也沒見著是她,語氣一貫的嬌寵自傲。
夏目華麗麗的窘了,語氣淡淡的說:“這位小姐,不好意思,我是實習生不是倒茶小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