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落,立即引起了旁人的附和:“就是,裝什麼清高!讓人看了都想吐!”

“她何止是裝清高,還裝純呢。都不知道被多少人睡過。”那女生邊說著邊用指尖戳在夏目的額門上:“真是不知檢點!”

刺耳的嘲笑在腦中嗡嗡作響,周圍看好戲的人越來越多,很明顯,沒有任何一個人願意替夏目說一句公道話。

這場麵真是熟悉的可笑。

她怎麼也想不到在遊戲裏所受的冤枉,還要在現實裏重新經曆一次。

人的嫉妒心會膨脹到什麼地步。

是非不分,害人與無形?

黑與白的界線,原來竟和真相沒有關係,更多的傾向與人心。

若有心,白的也能說成黑的。

而這一次,再也不會出現像大神那般正直的人。

他不會隨波逐流,更不會是非不分。

但眼前這群相處三年,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校友,竟會如此可憐。

沒錯,是可憐。

被人利用了,卻不自知。

夏目一笑,嘴角上竟帶了幾分妖嬈,她緩緩伸出手來,捏住那個女生的食指,嗓音很軟,卻帶著冰寒:“這位同學,你口口聲聲說我裝清高,你有證據嗎?還有,難道你母親沒有教過你說話的時候不要用手指隨便戳人,那樣隻會降低自己的教養。”

“你!”那女生明顯是氣的不清,胸脯開始上下起伏。

“對了。”夏目俯下身湊到她耳邊,用隻有兩個人的聲音說:“你好像很了解我在遊戲裏發生過的事,莫非,你也在玩神仙道?”

那女孩惡毒的嘴臉猛然一僵,像是被當場抓獲的小偷,臉皮開始火辣辣的燒起來,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夏目笑了,了然的伸出手推開她,轉身上了二樓。

宿舍裏沒有那仨女人的身影,大概都去福利社買零嘴了。

偌大的房間靜悄悄的,除了她的心跳,沒有一絲聲響。

她仰躺在床上,收人眼底的是一片白色的天花板,一股悶氣控製不住,眼圈慢慢紅了起來。

許是打了點滴的原因,夏目隻是那樣蓋著棉被顫抖了幾下,竟乏的睡了過去。

迷糊間,似乎有人用手探了探她的額頭。

那手的觸感很冰很舒服,帶著陣陣的香,不濃,淡淡的,很好聞。

夏目貪睡,隻在夢中呢喃了一句,便怎麼都不肯睜眼了。

等她睡足了,已是第二天的淩晨。

五點鍾的模樣,夜還未散。

她動了動身子,口裏幹的厲害,便摸來枕頭上的手機,想要以此照明,爬下床去倒杯水喝。

豈料屏幕上又多了兩通未接來電,一個是林睿軒,一個是自己不認識的號碼。

那人還給她發了一條信息,時間大概在二點左右。

夏目嘀咕了一句:“也不知道是誰這麼晚還不睡,整一夜貓子。”

邊說著邊打開信息,內容很簡單,隻有三個字和一個標點符合“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