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高興了,跟著她上了公交車,忍受無數雙想拔光他衣服的目光。

到了火車站,就看見她不顧形象的拉著一個男的,笑的牙齒都露出來了,難看!

後來,那男的問起他和她之間是什麼關係的時候,她竟連朋友兩字都懶得施舍。

嗬,他白韶華要多少朋友沒有,會缺她一個女人?

可就是不知道為什麼,當他看到他們兩手相交時,腦子裏空空的,連要離開這件事都忘了。

淺淺結婚那夜,她更是表明了態度,無非就是討厭罷了。

他被飛洪送回家後,便打定主意,再也不去找她,更加不會護著她了。

當時頭暈的很,再醒來的時候,人已經躺在醫院裏了。

那一幫子哥們都來了,還有不少認識和不認識的叔叔伯伯以及上學或工作的俏麗佳人。

藍影,飛洪,棄學妹,甚至連那個他叫不出名字的八爪女都知道來醫院送束花。

偏偏她,慰問電話都沒打來一個。

他不悅的拿著手機把玩,直到聽見她軟綿綿的聲音,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將號碼撥出去了。

她就是那般沒耐心的人,聽他不說話就將手機掛斷了。

他皺著眉又撥了幾次,從無人接聽到正在通話中,好像就是故意和他過不去一樣。

他氣不過,索性就不打了,爬在病床上和一群人玩拉火車。

玩著玩著,越覺得心裏不舒服,便想出院吃飯去。

飛洪問好幾個店,他就覺得韓國烤肉不錯。他答應過不去河大找她,又沒答應過不來河大附近吃飯。

快到河大的時候,他又給她撥了一通電話,還是沒人接。

他想,她是出了名的乖乖女,肯定早就睡了。

可誰知剛推開餐廳的門,就見她和那個男的有說有笑的坐在一起,談到現在,歡喜的連小臉都紅了。

他不自覺的攥緊了雙拳,想起棄學妹說她找到新男朋友了。

也對,有了新男朋友就更有理由不去醫院看他了。

就算有一天他病死了,她也無所謂吧!

哐當!

驟地一聲促響,夏目身子顫了下,向身後望了一眼。

隻見白大少神色自若的喝著酒,滿臉的漫不經心。

吵鬧的圓桌硬生生的安靜了下來,其中一個人將桌上的摔掉蓋的手機遞過去,冒著薄汗說:“白少,你的電話。”

“煩,不接。”白大少看也沒看一眼,而是略微偏過頭冷笑了幾下:“你說像我這種來了電話也不接的人,是不是很可惡?”

那人嘴角一僵,結結巴巴的說:“不,不是。”

白大少抿了抿唇,邪笑的搖晃著酒杯:“我說可惡。買了手機不接電話,倒不如摔了。”

“嗬,嗬嗬。”那人對著軍隊裏的太子爺沒了辦法,隻能跟著假笑。

白大少沒有再為難他,放下了木筷,半倚在沙發上,慵懶懶的說:“你們吃你們的,別管我。”

就算他這般說,那一幫子人也不敢再毫無忌憚的吃了,幹脆講起了笑話,段子有些黃,總歸還是將氣氛炒了起來。

這一會驚一會詐的,讓夏目再也吃不下去了,她搖搖頭拒絕掉林睿軒夾來的雞翅,滿臉的不知所錯。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太多了,總覺得白大少再說那些話時,總會有意無意的看向她。好像她才是不接電話的那個人,尤其說到可惡二字,對她笑的更是邪佞。

林睿軒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而後收回竹筷:“隔壁那桌的人,有一個不是你朋友麼?要不要去打招呼?”

“不要了,他那邊人很多,大概會不方便。”夏目果斷搖頭,雖然她還看不透總是笑臉迎人的白大少究竟是什麼性子,可是她敢肯定他現在正在氣頭上,她才不會笨到去撞這杆衝鋒槍。

林睿軒嗯了一聲,隨後扯開一抹幹淨若水的笑:“那我們回去吧,時候也不早了。阿姨可是交給我任務了,讓我好好看著你,十點之前必須上床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