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沒想到我這麼惹人厭,看來這河大我也沒有必要再來了。”白韶華極其平淡的收回手臂,食指有些泛僵,吹了一兩個時辰的寒風,現在才發覺竟是這般的冷。他挑了挑眉,微微笑了笑,掉頭便走,說不出浪蕩不羈。
夏目愣愣的看著墨色中孤傲的背影,呼吸幾乎停止了,有什麼東西突然之間從胸腔抽離,心髒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掌捏著,空蕩蕩的可怕。
她耷拉著雙肩走進宿舍樓,隻覺得腳下重的很,這幾日又要畫稿,又要投簡曆給實習單位,再加上陪林睿軒逛了一天街,身體本是極累了,按照她以往作風,早就倒頭便睡了。
可今日卻是奇怪,竟無半點睡意。洗了澡出來,舍友們已經鼾聲四起了,夏目在床上翻來翻去半個鍾頭,竟神誌益發清醒了。索性起了身,開了電腦登遊戲,越玩越覺得無趣。便把皮箱拿出來,收拾幾套衣服,打算過段時間回家一趟。衣服挺厚重的,夏目躡手躡腳的折騰,生怕吵到別人,倒把自己累了一身汗。於是又洗了個澡,敷了個麵膜,帶上眼罩,這才重新躺回了熱乎乎的被窩裏。
合上眼,腦子裏一遍又一遍的回放著那道冷清的背影,直挺挺的立在白霧中央,背脊微彎,處處散發著讓人心疼的寂寥。
夏目這才想起他與往常不同來。
按道理來說那般高貴妖嬈的人,怎會出現疲倦之態,而且手上的溫度也燙的嚇人。
他該不會是生病了吧?
夏目想到這兒,又是是翻來覆去,仿佛總找不到一個可以睡著的姿勢。
要是他真的生病了,家裏又沒人照顧。
夏目猛地睜開眼,從手機簿裏挑出莫棄的號碼,猶豫了半響,才壓低聲音撥了過去。
“目頭你不乖喔,這麼晚都沒有睡覺,該罰該罰!”
夏目一聽她含糊的聲音,便知這女土匪又喝高了,著急的問道:“笨棄,你有沒有白少的手機號?”
“沒有!”莫棄大著舌頭,搖搖晃晃的坐下:“我那位白學長神秘的很,別說電話號碼了,我到現在都不知道他叫什麼!不過目頭你怎麼和他這麼熟了,竟然來要他的手機號?!”
“沒,哪有多熟!”夏目咬著被子,雙眸狐疑的開始亂轉。
莫棄也沒拿她的話當回事,既然目頭已經有男朋友了,應該不會對白少再有什麼想法,她笑嘻嘻的說:“好啦好啦,瞧,每次逗你,你都當真。白少就在這裏,要不我叫他來聽電話?”
電話那頭嬌笑唱曲聲一片,隱約夾雜著男人邪佞的低喃,聽來倒是熟悉的很。
夏目呼吸一僵,忙說:“笨棄!不用了,不用了,我就是隨便問問,你玩吧,我睡覺了,晚安!”
啪!
滑上手機蓋,夏目將整個人悶在棉被了,手腳冷的出奇。
或許是她想太多了,哪有人會像小說裏寫的那樣,臉上越是不在乎心底就會越痛。
其實多半是騙騙小女生的。也不可以說一個也沒有,但基本上已經頻率絕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