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伊瀾在南越國皇宮一直就是一年,整天不是賞蘭,就是作詩,就這樣以一首詠蘭詩奪冠,為天下第一才女,此詩為:幽山盡裏葬幽花,萬草從中一枝蘭。斷草橫臂塵埃落,灑盡人間萬古傳。
既然是天下第一才女自當是傳遍天下,就連齊國的人都對她表示讚歎,一個質子,何德何能會以這等卑賤的身份成為天下第一才女?無人知曉她除了作詩已經毫無其他興趣可言,但是奇怪的是到了齊國則是從第一才女變成了第一才子。國內竟無人辯解,即使如此,等了一年,本來說好在南越國當質子三年,而創下如此名聲的她竟然沒有等到絲毫回國的消息,南伊瀾自當是不安,她與其他公主質子不同的是她有自己抱負,她出生時天降異星,自當是她的不凡,她琴棋書畫精通,最精通的便是謀略,她才華橫溢,最引以為傲的是劍法,她讀遍天下書,最入迷的是醫書,這等人怎會甘願在深宮裏埋藏,金子渴望的不是被埋沒,而是發起金色的光輝,她亦是如此,她知道自己恐怕回不去了,於是自己自是要給自己謀求道路,此時南越國君在宮殿與大臣商議事情,她被叫去問話,問的不是別的,就是她的才略,宮殿裏,大臣都看向讓皇帝啞口無言的南伊瀾,帝君問:“質子才華橫溢,本君下令讓你許配丞相之子趙祺可否?”
南伊瀾道:“我雖是質子,但是也是位齊國公主,若陪嫁也輪不到南越國代替齊國論婚,至此也便如此,我雖階下之囚,但也應是本國論出處。”
南越國君道:“質子,你可別不知好歹。”
南伊瀾道:“嗬嗬,在眾國中,南越國已經不是當時的勢力,我齊國再怎麼不濟,比起南越已經好太多,本國質子也就本公主一個,而且三年約定已滿,敢問,國君什麼時候還本公主自由。”
南越國君道:“休想,你還真當自己是寶了,還當你是當年傲貫滿盈的嫡公主了,在此,你插翅也休想飛出去。”
南伊瀾道:“那麼,我們走著瞧,看是你困的住我,還是我飛的出去。”說罷,走了出去。還不忘道:“本公主好言勸你,國與國之間,不像國君想的太過於沉浮,良忠之臣可用,腐朽之臣勿用,小心沉木腐朽,最終化為枯朽,塵埃落地,最終化為雲煙。”
南越國君凝視了她一會兒,但是一袖掃過,並未聽取絲毫的見解,倒是非常的反感。一大臣道:“一女子,懂什麼,陛下,我看還應該贈與他國禮品,他國自然會領情。”南越國道:“往來如此,如今亦是如此。”
在幽蘭院,丫鬟道:“公主,你說這個合約,國君會贏得嗎?”
南伊瀾道:“鄭國與南越國素無來往,鄭國一直依靠楚國,枉然私交,自當會引起楚國誤會,所以隻會自討沒趣。以後你就叫琪兒吧!”
丫鬟見主子終於給自己賜名,高興道:“謝公主賞名。”
南伊瀾道:“琪兒,你去幫我搞一盤棋。”
琪兒道:“是圍棋,還是象棋。”
南伊瀾道:“圍棋。”
說完琪兒就開始幫忙去打聽,畢竟質子並非尊貴,要點東西也是很麻煩的。
夜幕,南伊瀾看著天空,道:“我倒要看看,是天謀,還是我的謀略厲害,我南伊瀾,要勝於天謀,不過,我倒要看看這國與國之間到底誰一統天下,誰會聽取我的意見,與天鬥。”
皇宮寢殿,皇後問:“誰又惹著陛下了?”
南越國君道:“還能有誰?還不是那質子。”
皇後道:“陛下何必同小丫頭置氣。”
南越國君道:“你別小看她,朕最近身體一天天不行,倘若朕去了,會傳位給曉兒,當曉兒稱帝時,千萬看住那丫頭,畢竟天降異性,她自有不凡,即使不歸我所用,自當是留在我國,雖看似自由,其實如同牢獄。”
皇後道:“臣妾謹記。”
而此時南伊瀾正在聽牆角,自當是知道南越國君的企圖,鳥兒斷翅則失去了自由,而她不是鳥,而是一位謀士,步步為局,她笑道:“醫者可以跟病情斷病因,謀者怎麼就不能為自己謀出一段路,陛下恐怕還是小瞧我了。曉兒,李棲曉,南越國嫡公主,好吧,也許……”
回到住處,琪兒問:“公主,你去哪了?”
南伊瀾道:“沒去哪!隻是出去散散心。”
琪兒道:“棋找到了。”
“嗯,你下去吧”南伊瀾道。
“是”琪兒回答。便下去了。
“以棋為局,步步為營,斷觀天下事,不如一盤棋。有你足以。”南伊瀾摸著棋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