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雅的轉身,此時雙腿的疼痛讓他差點想驚呼出聲,但鬱洛軒隻是暗自咬著牙關,若無其事的拉開他那張揚得不可一世的跑車車門,若有人細看便發現他光潔的額頭上已經密集了一層細汗,直到跑車飛馳出了醫院大門,汗珠才沿著他完美的菱角滑落下來。
此時的陳雨悅,再次換上她那一身的黑皮衣,迎著早上耀眼的太陽,在陽台外麵居高臨下的盯著那一輛囂張的紅色怪物,狂怒似的駛進了院子。
“你還挺厲害,這樣的疼痛一般人是難以忍受的,而你還能開車,真是讓我大吃一驚。”隨著“哐啷”的一聲響,陳雨悅從陽台外麵走了進來,看著麵無表情的鬱洛軒,揚起俏麗的小臉挑釁道。
鬱洛軒隻是狠辣的掃了她一眼,直接走進了廚房,拿出裝著冰塊的杯子,倒了滿杯的威士忌,對著嘴狠狠的灌進去,冰冷的液體似乎讓雙腿上燃燒起來的疼痛緩解了一下。
懶散的倒在柔軟的沙發上,即使他現在臉色已經蒼白如紙,但他依舊高貴從容的和陳雨悅對視著,嘴角那一絲譏諷的笑意讓人不由的心生膽怯,不敢有分毫的大意。交易可以,但是他絕對不會乞求,就是疼死,也隻有等對手先屈服。
“我猜你剛剛就是去找大夫,哦不,是醫生看過了,我沒猜錯的話他們應該沒辦法給你解藥,甚至連病因都查不出來。怎麼?答應我昨晚的條件,我手上的緩解藥,馬上給你。”和他對視半晌,陳雨悅自覺自己有些沉不住氣了。她非常清楚這個男人現在承受著怎麼樣的疼痛,可是他除了臉色有些蒼白之外,他似乎沒有一絲異樣,哪怕一丁點。
這樣心性強大的人,很難掌控。
“哈……我還能有別的選擇嗎?”鬱洛軒掏出煙盒,優雅的點燃一支,斯條慢理的抽了起來,吐了一圈後才懶洋洋的問道,似乎此時承受著煎熬的人不是自己。
實際上他才是被她牽製著的人,但陳雨悅有總覺掌控全局的人是他。
“沒有。”移開視線,陳雨悅堅定的回答道。
“過來喂我吃。”鬱洛軒把煙頭壓在了煙灰缸上,點星的火光隨之熄滅,高傲的命令道。
“啊?”陳雨悅一時沒反應過來,轉過頭怔怔的看著他。
鬱洛軒陰沉的眼眸狡黠的眯著,完美的唇形迷惑的一笑:“怎麼?我的腿不能動,難道要我爬過去求你給我解藥不曾?”
“額……那你是答應了?”既然他答應了,那陳雨悅也不介意給他送過去,她不是一個小氣的人,也不會耍什麼小心思,她想怎麼做也會光明正大的說出來。
“嗯。”細不可聞的一聲似是從他鼻子深處哼出來。
畢竟有求於人,看到他這樣也難免有些愧疚,冷冷的叮囑道:“記住,這一顆隻是今天的,明日這個時辰,若你吃不到下一粒解藥,你的疼痛將不會輕於今日。”
在陳雨悅彎下腰,把藥丸送進他嘴裏的時候,鬱洛軒猛的睜開眼睛,惡作劇似得含住了她白皙的指腹,狠狠的用力咬了下去,直到她驚呼出聲,抬手就要對他臉扇下去的時候,他才鬆開口,偏頭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