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雨悅緊緊盯著,似是漫不經心,但他的一切動作神態,都被她看在眼裏,能瞬間冷靜下來分析自己的形勢,讓人不得不佩服他的定力和霸氣。可是臉上依舊淡淡的扯了扯嘴角,說道:“不錯,我還有別的要求,不過我想這些事對於你來說都是無傷大雅的。我現在好奇的是,你似乎一點不害怕,為什麼?”
“哈哈……我為什麼要害怕?怕你這毒藥把我毒死麼?”鬱洛軒用他那如饑鷹般凶狠的眼睛審視著她,譏笑著說道:“說真的,本少還真不知怕為何物。你都說了隻要和你交易完,便給我解毒,我怕什麼?不過,小妞,我警告你,敢惹我的人還沒出世,你可想好了,到時候你未必能輕鬆脫身。”
“這個不用你操心,時候到了我自然就能脫身了。不過,見你誠心誠意的,本姑娘也好心提醒你,別想著耍什麼花招,我給你吃的毒藥,你們這個時代的醫術還真沒辦法解。”陳雨悅冷漠的瞥了他一眼,推門進了另外一間房間。儼然把自己當成了這棟別墅的主人,根本沒想過要經過鬱洛軒的同意。
“好,很好。”鬱洛軒舔了舔溫潤的嘴角,完美的頸脖上突兀的喉結上下動了幾下,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把一切的怒火和不甘掩蓋了起來。
陳雨悅從衣櫃拿出一套算是比較保守的睡袍,這些最基本的生活方式,她一早就從夫人陳子霧哪裏了解過,因而此時也不覺得驚訝。但麵對這座宅子這般高雅又富貴的裝潢,這房間裏溫暖又整潔的布置,還是讓她感到萬分的舒適。雖然她不是一個好逸惡勞的人,但誰不喜歡好些的環境呢?
從決定讓她走一趟的時候,陳子霧便為她到現代來將要遇到的情況做了無數種的假設和應對的方法,甚至連她每一日要做的事情都安排的極其清楚和細致。也是因為這樣,她才得以對這個時代有了深刻的理解,因而她此時並不感到無助或者恐懼。而唯一讓給她頭疼的是,目前還不能確認玉璽的具體位置,這個隻能靠她自己去尋找。這大概是一個既艱巨又充滿挑戰的任務。
從浴室出來,陳雨悅散著濕漉漉的長發,緊緊的裹著睡袍,自皮衣的暗袋中掏出一個手掌大小的本子,翻開的第一頁便是用簡體漢子寫的一串地址,詳細到門牌號,包括下麵羅列的人名,和陳子霧是什麼關係的,都標得一清二楚。
看著手中的本子,陳子霧低沉的嗓音又一次在她耳邊響起。
“你找到玉璽,拿到手後,再把祖母如意交給我媽媽,等你帶著玉璽回到大封,這個任務便算完成了。”陳子霧挺著已經好幾個月大的肚子,鄭重其事的再次叮囑道。
陳雨悅反握她的手,堅定的說道:“夫人放心,那玉璽乃我大封之物,為保我國平安,雨悅定當全力,把它帶回來。倒是這祖母如意,夫人當真不要留做一個念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