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是誰……陳雨悅,你救救軒兒,他也是你丈夫啊,不可以死的……”徐遇玉此刻才知道什麼叫做害怕,這個是她的兒子,絕對不能死。
“你現在才知道後怕麼?如果喝下去的是我,你是不是現在就拍手叫好了?”陳雨悅將她重重地摔到地下,憤恨地道:“你明知道我身上沒解藥,怎麼救?”
“不,一定還有辦法的,一定有,我的軒兒不能死,不能……”徐遇玉斯歇底裏低吼起來。
正好這時,黃媽帶著吳恩帆走了進來。
徐遇玉瞬間像見到了救星,衝上來扯著吳恩帆的手臂,“恩帆,你快來救救軒兒,快……你是醫生,一定有辦法的是嗎?”
“這是發生什麼事?洛軒怎麼了?”吳恩帆不明所以,看到屋裏眾人臉色凝重,加上徐遇玉現在哭得斯歇底裏的樣子,他似乎感到事情的嚴重性。
陳雨悅看上去依舊冷靜,她嚴肅地問道:“恩帆,上次給你的哪一顆解藥,還有嗎?哪怕半顆?或者,你研究出什麼東西來了嗎?”
“那個?我已經分解了,可是成體成分還沒提煉出來。為什麼突然問這個?是洛軒,洛軒你怎麼了?”此時的鬱洛軒冷汗直冒,顯然他此刻忍受著劇痛。吳恩帆心驚,走過去給他做了寫最基本的檢查。
聽到他這話,屋內的眾人都如同跌進冰窖,尤其是鬱宏正,他一臉痛苦,無力支撐,直接往後倒在沙發上。阿忠在旁邊迅速給他按住了鼻子下的脈門,才不至於暈死過去。
“和上次一樣,中毒了。這是怎麼回事,你到底怎麼了又吃了這破毒藥?”吳恩帆恨不得一掌拍死他,他終於明白陳雨悅為為什麼問他那個解藥還有沒有,不過這麼說,難道陳雨悅的解藥也沒有了?
吳恩帆倒抽了一口冷氣,道:“那這麼說,現在是沒有解藥了?怎麼辦,再不吃解藥,洛軒會痛死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我沒事。”鬱洛軒支撐著站起來,走到鬱宏正身邊,在他身邊安慰道:“爸爸,你不要激動,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軒兒希望爸爸能保重身體、長命百歲。忠叔,這裏就交給你了。”
說完,鬱洛軒站起來,看也不看哭死過去的徐遇玉,直接牽起陳雨悅的手,將她摟進懷中,說道:“小悅,我們回家吧,致兒過來讓爸爸抱。”
陳雨悅終究是沒忍住,眼淚一滴滴往下落,他說他有病這件事不要告訴任何人,因為他不想親人擔心,不想別人同情。他說隻要她在身邊,他是不會死的,要她相信他。
這一月來,她都不曾和他說過一句話,因為無辦法說服自己去原諒,無辦法毫無介質地去接受。可是,這一刻,她覺得自己是浪費了多少和他相處的時間啊!很多事情,當和死亡對比起來,都變得如此的微不足道。
“痛嗎?”陳雨悅輕啟朱唇,踮起腳尖吻了吻他蒼白的唇,心疼地為他抹幹額頭上的汗水。
“不痛,你能這樣對我,真好。”鬱洛軒一手抱著鬱寧致,一手擁著她的腰肢,心滿意足地回吻她。一家三口,在眾人滿是哀傷的注視下,離開了酒店。
徐遇玉連滾帶爬地走都鬱宏正的麵前,哀求:“鬱宏正,陳雨悅一定有辦法救軒兒的,你開口,她肯定願意幫的。”
鬱宏正好不容易平靜下來,此刻一看到這個惡毒的女人,他就氣不打一處來,舉起還發抖的手,對阿忠說道:“快,把她扔出去,找人把她關起來,別在出來禍害我的子孫。這樣的蛇蠍,我再也不想看到。”
“鬱宏正,隻有陳雨悅回去把解藥拿來,我們的軒兒才有救。軒兒是你的兒子,你不能眼睜睜的看他死……”被幾個守衛押著的徐遇玉一路狂吼掙紮不止,她再也不顧形象。
“你也不看看你做的好事,陳雨悅現在能走嗎?因為你要的東西都拿不到,還願意為你惡婦生了孫子,你還不甘心,偏偏要把一個好女孩往死裏整,你的罪孽有多深,你自己清楚,老天怎麼不報應到你身上,而是要讓我兒子去承擔?你這個惡婦!!”鬱宏正激動地站起來,開口就罵。
“因為我?行,隻要她願意回去為軒兒拿解藥,要我做什麼都行,求求你勸勸她,救救我的軒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