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田順和陳勝男正在為縣城的武館兩地奔波忙碌的時候,桃花鎮上卻悄然飄起了一股流言,這流言如無空不入的微風似的,在最愛為人保守各種秘密的婆娘們嘴裏不斷的傳遞,誰也說不清這流言是從誰那裏起的,這流言原本的樣子也已經不可考,等到馮子涵從管田順那裏知道時,流言已經是這樣的:“他們說……說馮家跟獨山上的土匪是一家,還說……青龍寨上神秘的大當家就是……就是老爺,”管田順說著,心虛地拿眼飄了下馮子涵,馮子涵麵無怒色,嘴角含笑,“還說,五年前老爺夫人是因為青龍寨內亂才……”,管田順看到馮子涵眉毛微蹙,忙閉了嘴。馮子涵一言不發地轉身離開了。
桃花鎮上悄然傳起了針對馮府的流言,馮子涵知道後置若罔聞,府裏的人見馮子涵並無反應,也對此事避而不談,如此,外麵流言的狂風愈刮愈烈,馮府內卻波瀾不起。
沒過幾日,縣城武館的鋪麵已經訂好了,就在日本武館的斜對臉兒,隻用把室內裝飾布置一下就可以開張了。陳勝男來找馮子涵,讓他給武館取個名字,馮子涵略想了想說:“既然同行是冤家,這梁子是注定要結上的,不如這名字也來個針鋒相對的。他們既然叫日本武館,那咱們就叫中國武館好了。”陳勝男聽了拍手稱好。
三天後正好是黃道吉日,中國武館開業了,馮子涵和管田順、管桃都去了,陳勝男如今是館主,跟新招來的兩個拳腳師傅一起在館裏忙忙碌碌。吉時一到,請來的舞獅隊立刻舞了起來,周圍許多人就開始圍了過來,對麵日本武館的人也圍過來了。
管桃在人群中看到了豐川澤,豐川澤也正看著她,半月沒見,思念就像瘋長的野草一樣糾纏著兩個人,周圍人聲樂器聲噪雜一片,可是他們似乎都聽不見看不見,整個眼裏心裏除了彼此,再容不下其他東西了。兩兩相望,不言一語,訴盡衷腸。
突然,人群騷動起來,原來混亂中不知是誰絆倒了舞獅用的板凳,充當獅頭的舞獅人躍起後直接摔在了地上,傷勢不輕。
這是不吉利又極掃興的事,圍觀的人張望著唏噓著轉身就要離開,卻見陳勝男提著她那把大刀,走到人前,拱手一揖,說:“各位父老鄉親,小女子陳勝男是這中國武館的館主,本人不才,略懂些刀法,在此獻醜了,望父老鄉親們以後多多關照我們中國人自己的武館。”說著氣提丹田,一套刀法行雲流水般的耍了出來。這本是一套十分剛勁的刀法,奈何陳勝男身為女子力量不足,如果死搬刀譜來練,必定是畫虎不足反類犬,誰知這陳勝男冰雪聰明天賦極高,便將這套刀法憑著自身的理解給改了,成了一套新的刀法,並且還自己起了一個新名字叫俠骨柔情刀,寓意似大俠般豪情萬丈卻也柔情萬種。整套刀法剛柔並濟,外行人看著隻覺招式好看,好似舞蹈一般,內行人卻能看出這每一招皆是千均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