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秘密,是什麼感覺/“西良嘲諷的問。
月凝視著他,“很驚詫。”
西良雙手抱胸,抿嘴笑。
“曾經是奴婢,是自己的妹妹,曾經的妹妹,是自己的妻子。你說我難道不驚詫嗎?“
西良臉色忽然黯淡下來。
“放心吧,我會對十三跟以前一樣的好。”
“多謝。”
月走到西良麵前,很好奇的問,“她是你女兒?”
西良笑而不答。
月伸了個懶腰,覺得無趣,該知道的秘密都知道了。“我去睡個覺。”
“去吧。”
“你準備去哪裏?”月轉過頭來,看見西良皇正欲掉頭就走。
“你把我女兒扔在一個危險的地方,你說我能去哪裏。”西良頭也不回的走了。
月追上去,抓住西良的手腕,“明日起程,我與你一起。”
西良一怔,“十三沒有看錯你,值得托付終身。”
思心正走過來,恰聽見這一句話,整個人人如被人記悶棍,楞在那裏不知所措。
月和西良發現思心,錯愕半晌。最後,還是西良愧疚的走到她麵前,“你都聽到了?”
思心怨毒的盯著他,這個人,似惡魔,安排了她的人生。卻重來不曾為他著想過一絲一毫。
看見如此不示好的思心,西良自覺無奈,走到一旁去。
月又上來,拉著思心的手。他很同情她,她是一個不能自己主宰命運的女孩。和他一樣。再說,已經知道她是翕動朝的公主,心裏多少將她接納為皇妹。
“不要這樣。”月卻不知道說什麼,這樣出口隻能讓思心更感悲涼,她甩開月的手,兀自跑了。
怨恨,憎惡…一點點情緒,開始發酵。升騰。
她傾心去愛的兩個人,一個將她利用,另一個是無情落紅。她這一生,活著,是為什麼?
離開他們。思心選擇出走,無任何痕跡。
月和西良,滿帶愧疚的遍山尋找,可是找遍每一個角落,無終。
回到九如洞,老奴隸歎息道,“那丫頭,心靈手巧,一生坎坷,和奴隸的命運沒有二異。”言下之意,有苛責西良皇將有好好的公主變得如此光景的意思。西良隻好一語不發的呆在一旁。如今,連他昔日的的部下也站出來譴責他了,他還有什麼可辯解的道理?愈辯解愈黑罷了。
“他也夠難受了。”月替西良求情。
老奴隸說,“月王,就你心善,可是如今這江湖,心善可吃虧。”
月一笑了之。
老太師老太龍鍾的出來,他倒不關心公主的事情,較之而言,他更關心誰做皇帝的事情。所以,皇子才是他關心的範圍。
“月兒,風和靈還尚在危險中,我們得想個辦法盡早解救他們。不然,時日一長,不知道他們變什麼樣了?”
月一怔,他還沒有來得及告訴師傅他已經見過風皇弟了。如果告訴他,他已經不是往昔那個淳樸的好皇弟,他咯啊人家一大腦感傷心欲絕。
“你那徒兒,如今已經是半人半獸。”西良皇嗔道。
老太師一驚,掉過頭問月,“什麼意思?”
月的嘴角微微牽動了一下,很艱難的說道,“那日我在倚月宮,已和風交過手。他走路如大山降臨,說話氣息濃厚,失去本音,武功深不可測,已經不是以前的風了。”月歎息道。
“啊?”態勢驚詫之餘,更感遺憾。“那麼好的孩子,如今也被人糟蹋了嗎?”
“那麼靈兒呢?可見到他了?”
“沒有,至始至終,他未露麵。”
“但願他還好。”太師說。
月俊美的臉扭曲了一下,風已經如此,靈能好到那裏去呢?
“你母後的屍骸可找到了?”太師沉默半晌後問。
“沒有。”月搖頭。
太師頗失望。
“倚月宮被妖人控製,不是那麼好進入的。”西良皇說。
把風說成妖人,太師又一陣好難過。
“師傅,我看倚月宮暫時是進不了了,母後的屍骸一時半會也找不到,我們不如先到百月湖去,想想辦法就出風和靈。”
太師凝思片刻,應承下來。
於是,一行人,西良皇和老奴隸,月和李太師在翌日清晨,租了馬車,疲馬奔波,來到百月湖所在的小鎮。
再次歸來,月和太師深有感觸。這是個表麵風平浪靜而暗藏危險的的地方。
和上次一樣,住進了同一間客棧。十三見到月和太師,連滾帶爬就來到月的懷抱裏。一雙小手奮力的搗鼓著月厚實的胸膛。“我等你好久,你們怎麼才來?我好害怕,晝夜男眠。”
西量皇看著十三,心裏一酸,轉過身抹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