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最近宮廷不安寧,你那大蟒兄不是警告了你,倚月宮裏住著一批神秘的隱身人嗎?”
“正是因為他們隱身,不夠正大光明,而我,正大光明的住進去,井水不犯河水,大家各幹各自的事。各自監視各自的人。這不更好嗎?”月輕笑。
“要入住倚月宮,似乎不太可能。”太師凝重歎息道:“倚月宮是是非之地,皇上巴不得把它封起來,怎麼能讓你住進去呢?不過,要找到你母後的屍體,未必一定要入住進去啊?”
“還有什麼辦法?”月驚奇的看著太師。
“太後喜歡李爾噥,是天下人盡知的事。而太後對月怎麼樣,月,你不是不知道吧?”
“太後?”月哽咽的叫道。
當年太後有那麼多皇孫,可是卻最疼月,疼愛的程度,令其他皇妃嫉妒。月身上的衣裳,都是太後親自持針線做出來的。月的飲食,也是太後親自督促廚師房做的。月被下罪,太後從此與皇上不搭一語,事隔了十年,才本著為天下人著想的份上冰釋前嫌。
回想到太後,月就很幸福。
“將你的故事告訴給太後,她一定會頂力助你。”太師道,“她原本就想為李皇後平反,隻是後來想著事隔多年,既往不咎,但是內心卻耿耿於懷。對皇上,也是麵和心不和。”
“太後…”
“月,隻要太後下旨,讓倚月宮大興土木,那你母後的屍骨,就能大白於天下。”
“大興土木?豈不是要重新改造倚月宮嗎?”月不忍的問。
“恩。”
“好。”月在沉思了一瞬後,依然決然的決定聽取師傅的意見。
於是,三人決定,次日秘密回皇城。
既然是秘密的回去,自然要給人造成假象,那就是他們還在這個小鎮上的假象。
這次,十三很英勇的擔任了一回重要的角色。月和十三互換身份,公主回城,而駙馬則繼續留在小鎮上。十三閉門不出,每天都是小二送來飯菜,她背對他而坐,小二走後,她將飯菜席卷而光。而真正的月,卻扮成民女,與太師父女搭檔,一路悄然,回到皇城。
見到太後,太後是詫異的,並夾雜著惱怒。
“你身為駙馬爺,卻將公主一人拋棄在外,罪惡大天。”
月不辯駁,見到太後,眼淚蓄在眼眶裏,掉不下來,那份淒慘 ,叫太後再也看不不下去了。語氣不知道緩和了多少倍。
“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太後溫和的問。
月擔憂的看了四周,道:“本不該打擾您老人家,可是事關緊急,今日皇帝又在朝上,所以十萬火急下,求您做主了。”說話間對四周耳目很是警惕。太後回頭吩咐道:“你等都下去吧,愛家和駙馬私聊幾句肺腑之言。”
待眾人都退下後,太後雙目一皺,“講吧,不需遮掩。”
月撲通一聲跪在太後腳下,哀聲問:“太後,你可是當真認不出我是誰了嗎?”
太後一驚,狐疑的看著月,不知道他此問何意。
“難道,你也真把我當成是十三駙馬了?”月再問一問,太後震得向後踉蹌一步:“你若不是駙馬,那你是誰?十三又怎麼辦?”心裏迷惑,十三究竟嫁了誰?
月接著道:“太後,您可知道一枝梅又是誰?”
太後跌坐在地。
一枝梅,她事後聽風兒靈兒提起,那是他們的月皇兄。太後一直後悔著,沒有能親自與一枝梅聊上幾句,白白錯失了與這個最疼愛的皇孫想聚的機會。
“太後。“月慌忙過來,將太後小心翼翼的攙扶起來。待太後站穩後,月從腰間,取出了自己的玉佩,手捏著長繩,玉佩在太後眼前不停的搖晃打轉。太後驚得不能言,顫抖的握住玉佩,打量了半天,老淚便不聽話的流出來。
“月兒,以一枝梅的身份進入皇宮,旨在為母後查明冤死之因。原本男扮女裝容,是大逆不道的行為,可是,月兒自己,原有大罪在身,不敢以真身露麵。 望請太後原諒月兒。”
“那麼,現在的你,可是真麵目?”
“不是,易容過。”
太後抱著月,哭泣了半天,情緒方才好轉。
“你來找哀家,神情淒婉,一定是有什麼必不得已的苦衷吧/”太後明察秋毫的問。
月沉重點頭道,“我此次來,是想太後幫助我,我已經得到可靠消息,母後屍骨被藏在倚月宮,可是我一個外人,是沒有正大光明的理由入住倚月宮的。我想請太後幫忙,將母後的屍骸找出來,為她安葬,以讓她獲得安寧。”
太後駭然:“你說爾儂的屍骸被人藏在倚月宮?”
“恩。當日母後被曝屍三日後,被陳厚將軍解救下來,秘密運到倚月宮安葬。後陳厚將軍遭難,將這個秘密轉告給他的女兒,是她女兒在臨死前親自告訴孩兒我的。”
“哦,原來這樣。”太後一副豁然明白的樣子。 盯著月,道:“你孝心可嘉,我會幫助你的。”
很快,太後的旨意就下達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