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母仇1(2 / 3)

自己在河上摸索了半天,也沒有找到開啟門餓按扭,隻能眼睜睜的在上麵等著靈上來。

靈以為自己掉入合底,惶惶忽忽的睜開眼睛,才發現這哪裏是泥濘沼澤的河底?簡直就是另一個皇宮。

金碧輝煌的牆壁上,深嵌著一羚羊動物的角。四周點綴有紅石榴的玉石,愈發襯托出羚羊角的高貴。

不過,靈聽人說,羚羊圖騰是卡拉族的標誌。月怎麼會時興用這個玩意呢?他可是地道的東人。

隨著小姑娘,一路往裏麵走。其景象,愈來愈壯觀,道路四通八達,一個不留神,就可能迷失在裏麵。洞穴很大,雖然在河低,按理說應該很潮濕才對,可是這裏出奇的幹燥,還生長有耐熱的植物。靈隊長這個地方好奇極了,在他眼裏,這裏簡直就是一切反自然的聚集地。

植物,圖騰,這些似乎都不合常理,不應該出現在大東朝的領域,卻統統聚集在一起來了。

這不能不令人詫異。

姑娘自進來後就再也沒有說一句話,一直沉默的帶著靈往前走。仿佛她是一個天生的啞巴一樣。

“喂,這是哪裏?“靈有些心驚膽戰的問。

“月王在裏麵。”姑娘沉聲道。聲音低得讓人不認真聽就不知道說什麼似的。

要見到月了,靈的心有下子揪了起來。

命運多劫的月,如今麵目全非,會是什麼樣子?

姑娘走到一雕刻著巨大老鷹的石門前停了下來。對靈作了個禁聲的肢勢。靈會意,不斷點頭。

姑娘這才將老鷹的眼珠轉動了一圈,石門打開。

先前,靈一路進來,見到的都是落寞的植物和一些毫無生命力的裝飾。而這道石門一啟開,裏麵豁然開朗,到處是人影。不過他們對於來訪者一點不詫異,靈的到來,沒有給他們激起半點波瀾。

靈仔細的打量著這裏的人,為他們對自己的冷漠有些懊惱。良久,靈才驚奇的發現,這些人的冷漠,近乎畸形病態。因為,竟然他走過他們的身旁時,他們也不會抬頭多看他一眼。靈嚐試著將雙手在一個擺弄花瓶的仆人裝扮的人麵前晃動,那人像沒有察覺到外人的打擾一樣,依然我行我素的擺弄著自己的花瓶。這些人,神態呆滯,仿佛被人攝走魂魄似的。

小姑娘見靈走走停停,折回來拉住他的手,徑直向神殿走去。

在通往神殿的路上,佇立著九九八十一根雕刻著鮮活龍態的支柱。靈默默的鑒賞著它們,和皇宮裏的金鸞龍柱有異曲同工之妙。唯一的區別,是皇宮裏的龍柱上的雕刻乃用黃金鑄造,而這裏的龍雕,是在原木上進行的。黃金之龍線條粗曠,凸現霸氣,而原木之龍細膩紛繁,反而給人一種龍翔傲天的氣勢。

那一刻,靈竟以為皇宮之龍仿造這原木之龍!

龍柱的盡頭,是一狹長的通道。姑娘站在通道前不走了。

“怎麼了?”靈問。

“月王在裏麵,他不喜歡被人打擾。我看你就在這裏和他通話吧。”姑娘說。

靈一愕然,在這裏和一個見著麵容的人通話?誰能跟他保證這人就是他要找的月?

轉念一想,既然已經來了,何不試一下,聽一下他的聲音,或許能半人出原型?

這麼一想,也就應允了姑娘的要求。

姑娘雙手置於嘴前,放生喊到:“主人,東宮十一阿哥求見。”

“他來了?”狹長的通道裏麵,傳來一句依靠氣息凝聚而成的聲音。嘶啞而暗沉,可以想得出他的喉嚨破摔成了什麼樣子。除此之外,更多的是隱憂和淒婉。

靈在這飄渺的憂鬱的氣息裏,捉摸到一絲月的氣味。那說話自帶的柔情,是月一向的專長。眼睛一濕,哽咽道:“月,真的是你嗎?”

“靈兒,為兄不便見你。你回吧!”

“月皇兄,我隻想見你一麵,別無所求。”靈企求道。“我一路尋找你,還以為今生再也見不到你了,老天開眼,讓我在這裏尋到你,你就讓我見你一麵吧。”

“為兄今非昔比,怕嚇著了你。”

“我不怕…”靈倔強的堅持著。

裏麵忽然一片靜默。靈哽咽得無法正常呼吸。

“小月,送他走了吧。”良久,裏麵傳來一聲噓歎,很無奈很絕望。

靈的自保意識差點因為這一聲無奈的逐客令而軟化,而崩潰,而徹底的信服裏麵的人。

“月….我不走,我留下來陪你。”

隻要是和月有關,靈就會喪失基本的理智。他這一生,可以說,是在為月而活,永遠為月而牽盼。

無論靈怎麼哭著請求,裏麵恢複了死海一樣的沉寂。靈跪在通道的入口,眼淚一滴滴,啪嗒啪嗒的落在地上。

這個叫小月的姑娘顫巍巍的攙扶起靈,安慰道;“月王麵目被毀,不忍心你看了難過。你還是成全了他吧?”一邊說一半自己眼睛也潮濕起來。

靈呆楞的打量著同道裏麵,一種衝動,隻要他不顧姑娘的阻攔跑進去,他一定能看到這個和他說話的月。